接受我的道歉。”
蘇迪一愣,心想對方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那少年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向他致禮道歉,言語中誠意十足,他也顧不得追究什麼,只得點點頭,示意對方起身。
少年站起來,斂了面上的嚴肅,嘿嘿笑道:“水使,那就是個變態!行事極端,為人古怪,我也不喜歡他!這次他闖下大禍,我主已經重重責罰於他,希望您不要因為他的胡鬧而記恨我國……”
沒想到他開口就罵水使,格魯國的騎士頓時對他大有改觀,起碼很難對他怒目而視了。而耿直的矮人們更是對他心有好感。倒是旭天擰起眉頭,揚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叫出那些藏匿在叢林中的人吧!被人窺探監視的滋味可不舒服,這也難以表達你的誠意道歉吧?”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口中一聲低低尖嘯,原本寂靜無人的叢林深處立刻走出數十名大漢,個個滿臉橫肉面目猙獰。領頭一人臉上有道奇怪的牙狀刺青,看起來很是扎眼。
賽菲爾的心狠狠一揪,隨即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那人是馭獸一族的虎牙!又一張熟悉的面容將她的記憶強行帶回那個慘烈的血腥之夜,她幾乎撐不住臉上裝出的若無其事,身子劇烈顫抖著,險險就要痛撥出聲。
“小姐!”半跪於地護持著她的護衛隊長髮覺了她的異狀,以為她被這些面目兇惡的大漢嚇到,連忙低聲叫道,“小姐,別擔心,我們就在你身邊……”
“古德亞……”賽菲爾聽得身邊召喚,終於忍住了心中極度激盪的情緒,將頭埋在護衛隊長的身後,深深嘆息一聲。
風使少年笑吟吟的將這場看似陷阱的相遇解釋為不經意的邂逅。比起孤僻清高的水使,他更適合做和外人打交道的工作。在他的笑臉和軟語解釋下,格魯國的騎士們也不再追究那隊大漢們的藏匿行徑。
折騰了一會兒,在補充食物和水後,風使帶著馭獸族的大漢們也加入到格魯國的隊伍之中。蘇迪本不願與他們同行,但風使死皮賴臉的跟隨讓他很是無奈。這次的尋獸本就是對各國公開的,東大陸派人來此蘇迪也沒有辦法反對。至於約瑟,自從風使一行出現後,他就冷著臉不肯和東大陸的人說話——上次索斯港吃了大虧,他可沒那麼容易原諒敵人!
在賽菲爾的暗示下,安基島的人馬不落痕跡的留到後邊,和東大陸的人拉開一定的距離。風使只是剛露面時隨便掃了她幾眼,並未對她這樣的小孩子留下過多關注,她不禁大感慶幸——還好自己現在的容貌是屬於伊人少時的模樣!
“那些人都是異術者嗎?”眼見離東大陸的人馬稍遠,一直震撼於自己未能發現藏匿者的安總算回過神來,喃喃道,“除了那少年,其他人看起來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漢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叉子懶懶答道,“你不就是異術者嗎?怎麼看不出來對方的身份?”
“誰問你啦?”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在問其他人!”
叉子四下裡看看,護衛隊長抱著賽菲爾走在中間,其他人散佈四周,走在最後的除了安就只有他了。安自己也很快發現了這個情況,不禁面上一紅,隨即怒氣衝衝的瞪了叉子兩眼,飛快的跑到前面去了。
叉子被瞪得莫名其妙,不禁感嘆道:“女人真是麻煩。”他嘴上嘀咕著,眼睛卻在四處亂瞟——從小生活在海邊的他對於如此茂密的森林有股說不清的畏懼感,總覺得幽綠的叢林深處有莫大的危險。這般想著,他情不自禁的沿著那道林間溪流走了幾步,似乎靠近水邊才能令他心安。
正一邊四顧一邊前行,叉子突然腳下一滑,在青苔遍地的溪邊摔了個結實。安回頭看看他的糗樣,不禁譏諷的笑起來。
叉子沒好氣的爬起來,拍拍屁股嘀咕道:“只知道嘲笑別人,這女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