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但看眼前人冷峻的面容,尷尬的嚥了口唾沫,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白來一趟了。
傅舒夜站了起來,道:“容我換身衣裳,然後與你同去。”
獨孤昱本來以為請不到他了,見他起身也準備起身離去,聽到這句話,不禁喜上眉梢,忙道:“傅公子請便。”
不多時,傅舒夜換了身雪青色的便裝,和他多數衣服一樣,緊衣束身。獨孤昱已候在骷髏閣前的馬車旁,兩人登車,馬車就沿著朱雀街的石板路朝獨孤府駛去。
小狐狸趴在桌子上,撅著嘴看那輛馬車漸漸消失在雨霧中,心裡十分不高興。每次有好玩的事情,舒夜都不帶她去。不行,下次她一定要纏著他,讓他走到哪兒都甩不掉她!哼!
☆、第二話 魑魅人心(中)
獨孤府位於皇城東。馬車沿著朱雀街朝北走,繞過東市、玄武湖,再往北走一里路,那座最大的最氣派的府邸就是獨孤府。
傅舒夜撩開車窗的簾子,看了眼窗外的景物。他們已經到了玄武湖邊,隔著湖上的雨水氣,隱約可以看到一處深紅色的高牆庭院。
“這庭院中住的人家,你可認識?”傅舒夜突然問,略有些蒼白的手指指向那處高牆。
獨孤昱和他同坐一車,本就有些侷促,見他突然發問,先是“啊”了一聲,隨他指尖看去,搖頭道:“不認識。”臉上侷促不安之色更深。
傅舒夜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馬車正從庭院深紅色的高牆旁邊駛過,院內梧桐高大,將枝葉伸出牆頭,可以想見,院子中也當是鬱鬱蔥蔥。
獨孤昱想緩解氣氛,便將獨孤紅耀“染病”經過詳細告訴傅舒夜。等他說完,馬車剛好停下。獨孤昱吐出一口氣,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鄙宅到了,傅公子請。”
兩人剛下馬車,就有慌慌張張的管家迎上前來,引著去了內宅。
內宅中,獨孤紅耀正躺在床上,圓滾滾的肚子已經撐破衣衫,露在外面。獨孤紅耀痛的兩眼泛白,汗如雨下,已經沒了動的力氣,挺著大肚皮斜眼瞅著進來的傅舒夜和獨孤昱。
床鋪旁圍了幾個僕役,具是神色緊張。
獨孤昱怔怔望著父親滾圓的肚皮,他出去這段時間似乎又變大了些。
傅舒夜走到床榻前,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按向獨孤紅耀的肚子。
那肚皮下似乎潛入了某種生物,感知到危險的到來,正不安的蠕動著。獨孤紅耀口不能言,被痛苦折磨的發紅的眼睛望著傅舒夜,乞求著。
傅舒夜轉身,對獨孤昱道:“我要一副針灸用的銀針,一個新剝下來的牛皮做成的袋子,一碗剝牛皮流下的鮮血和一段紅繩。”
獨孤昱忙命人去準備,他見傅舒夜氣定神閒,顯得極有信心,心下也稍稍安定。
一炷香的功夫,家僕將所需之物一併送來。傅舒夜接過裝著鮮牛血的青瓷碗,將三滴牛血滴在獨孤紅耀肚皮上。
血落下的瞬間,獨孤紅耀的臉一陣痙攣,極為可怖。那肚皮上的鮮血像煮沸了一樣,變成血沫,被吸了進去。肚皮震動不已,獨孤紅耀兩眼泛白,幾乎暈死過去。
傅舒夜唇角微勾,露出一個冷酷的微笑。
先讓你嘗些甜頭。
血食餵過,他從桌上拿出四根銀針,分別刺入肚臍上下左右三寸處,然後念動咒語。
圍觀眾人屏氣凝神,室內一時鴉雀無聲。獨孤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睛不敢離開父親一瞬。
獨孤紅耀的肚皮變成了黑色,黑色聚集在四根銀針圈住的部位。在肚臍的位置,出現了一張鬼臉,尖牙利齒,血盆大口,似乎掙扎著想從獨孤紅耀的肚皮裡出來。
傅舒夜從懷裡拿出一張紙符,貼在牛皮袋子上。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