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之後,這些日子,黎陽可是一直住在尤盈芳的院子裡。
容一撓頭道:
“大爺一會兒去看看王妃吧,王妃病了,柳姨娘、尤姨娘在侍疾。”
黎昊明顯的又愣了。
對於女人的把戲,若不是王霞衣,他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現在卻沒有想到,這尤王妃也說病就病了。
早上時,他去給尤王妃請安,還好好的,怎麼可以這就病了?
黎昊讓容一出去,又叮囑容一,在周家和淨塵庵加把勁。
淨塵庵,已經讓查了許久,卻是半分收穫沒有。
正是透過這件事,讓黎昊看出,當年只有五品的周鎮,皇上為何會納他的女兒為側妃了。
黎昊既然聽說了尤王妃病了,便就換身衣服,去尤王妃的院子探視。
黎陽就要娶親,整個奉親王府,四處的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
奉親王並不在,尤王妃坐在窗下,正與尤家姐妹說話。
柳菲莫一身青衣裙,站在了邊上,為尤王妃打著扇子。
黎陽倒是在,也老神在在的與尤王妃一起坐著,對於柳菲莫看都沒看一眼。
尤家姐妹見黎昊進來,紛紛起來跟黎昊打招呼。
黎陽比以前有禮了許多,上前也是衝著黎昊一把拳道:
“大哥這麼閒著?沒去羽林衛?”
黎昊笑道:
“還是借了世子的光,上峰給了假。”
尤王妃見黎昊進來,連忙招手道:
“快過來,是不是聽說我病了,所以擔心?”
黎昊邊忙上前給尤王妃行禮道:
“兒子見過母妃,母妃怎麼了?兒子剛聽底下人說,便就過來了。可請了太醫?太醫怎麼說?”
柳菲莫也想與黎昊說話,可是沒有機會,便就在尤王妃的身後,衝著黎昊福了福。
黎昊當做沒看見一般。
畢竟她是黎陽的妾,黎昊不答理一個妾,很正常。
尤王妃拿帕子按了按額角,嘆道:
“太醫說我是偶一著涼,外邪入體。讓我好好將養。你弟弟這娶親在即,我哪有那個拿將養?還有你也不讓娘省心。明兒給你弟弟娶了媳婦,娘就是拼了命,也讓皇上、皇后也給你訂門親事。”
黎昊笑道:
“弟弟娶親雖然是大事,但孃的身子要緊。正好兒子最近在家休息,有什麼兒子能幹的,可以使喚兒子。”
尤婷嬌、尤婷美兩姐妹一聽說要為黎昊選親,心下大急。
聽了黎昊的話後,也連忙衝著尤王妃表孝心道:
“兒媳雖然還沒進門,姑母可以使喚我們,我們是姑母的侄女,不比兒媳還親?”
尤盈芳也說道:
“就是,有什麼事,姑母還跟侄女們客氣?”
柳菲莫站在尤王妃身邊,一副弱不勝衣的病西施模樣,慘白著臉,就好像隨時都能倒下似的。
尤王妃一轉頭,沉下臉說道:
“怎麼,讓你來給我侍疾,委屈了柳國公的女兒?”
柳菲莫連忙說道:
“沒有,能侍候王妃,是妾的榮幸。”
尤王妃冷冷說道:
“你對誰自稱妾呢?你是奴婢,說多少回不長記性。”
說著,尤王妃冷冷地對著身邊的婆子道:
“掌柳姨娘嘴,讓她長長記性。一次兩次不聽,明世子夫人進了門,她還這樣沒上沒下的沒規矩,還當咱們家給她撐腰呢。”
黎昊抬眼瞅了瞅黎陽。
黎昊垂著頭,看著手裡的一個玉扇墜,來回的把玩,就好像沒聽見尤王妃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