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出言開導著常福公主。
常福公主雖然生氣,嘴上說著要走。
但到底沒狠下心來,果然丟下不管不顧。
黎陽和何惠柔以前也都是見過面的,只是那時黎陽和柳元卿定親。
而柳元卿嫉妒心又強。
對於膽敢圍在黎陽身邊的小妹妹,收拾起來,一點兒都不手軟。
何惠柔非常知道明哲保身,所以,她可是能躲黎陽多遠是多遠。
要都說世事難料,防得了外面,最終卻沒防得了自己的妹妹不說,卻沒想到,柳元卿將黎陽身邊的花兒、草全拔除,卻是在幫著何惠柔收拾了一切。
若不然,依著黎陽的性子,就是喜歡柳菲莫,也不會做到一直不納妾的。
而黎陽到現在,才有兩個妾,身邊的丫頭沒一個敢爬床的,全拜柳元卿所賜。
何惠柔一見黎陽進來,便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畢竟他們是未婚夫妻,何惠柔再知書達理,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臉皮薄。
而常福公主一見黎陽進來,心下隱隱覺得他是來喊尤王妃的,便就不等黎陽開口,搶先說道:
“你大哥哥婚事鬧成這樣,多虧了還有你們在,前邊如何了?你幫著你大哥哥招呼招呼,我們雖然著急,但是婦人,又不能跑到前邊去。”
但常福公主又不能將話說得太過了,就怕黎陽他們走了,日後不好相見。
黎陽淡淡地笑了,挨個見禮,非常的客氣。
何惠柔雖然不好意思,但仍是頗落落大方的跟黎陽打了聲招呼道:
“世子哥哥好。”
黎陽衝著何惠柔一躬,笑道:
“惠柔妹妹好久不見。我聽說大皇子妃拿你作筏子,說天邑長公主了?惠柔妹妹還真大方,這要是我,當時就得翻臉。她看天邑長公主不順眼,惠柔妹妹可是招誰惹誰了?況且天邑又不是個好說話的,萬一與惠柔妹妹翻臉呢?這可不是無妄之災?”
新都長公主再怎麼說,也是皇后嫡出的公主。
再者說,其實她也想走了,只是苦於沒有藉口。
她畢竟是以黎豐舒馬首是瞻。
現在鬧成這樣,別人都走了,只她留下,傳到皇上哪兒,還以為她們家跟大皇子有多親近似的。
別人不說她講的是骨肉親情,若是有心人往大了說,很有可能這就是結黨營私,謀權奪嫡。
新都長公主可是從商明帝時,太子與延宗王,親身經歷過的。
所以,她特別注意這個。
平日裡除了大事之外,與幾位皇子、皇子舅家,都是拉著距離。
而皇上將何惠柔定給黎陽,新都長公主也非常的滿意。
奉親王雖然是她哥哥,可也身份尊貴,又得皇上眷顧,而黎陽又是世子,將來接的可是親王爵。
就是讓她親自為女兒先婿,也沒有比黎陽條件更好的了。
聽了黎陽的話,新都長公主沉下臉來。
常福公主連忙說道:
“這是沒有的事,新都可別信,我剛一直在新房裡的,大皇子妃再沒說的。”
黎陽笑道:
“按理說長輩說話,晚輩沒有插嘴的份……”
常福公主道:
“既然知道,還說。”
新都公主已經問何惠柔道:
“惠柔,你跟娘說,有沒有這回事?”
常福公主想攔著,卻也是攔不住的,她總不能不讓人家母女說話。
尤王妃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
這可真是不怕欲謀者強,就怕與謀者蠢。
何惠柔是個誠實的孩子,並沒有添枝加葉,只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