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對誰都有禮貌,一點兒都不像秦王啊。”
黎昊冷哼,說道:
“在極致的權力面前,有幾個真的能做到不爭不搶,一點兒不動心的?”
從新都長公主府回到家之後,柳元卿想了又想,去了一趟楚家。
第二天是黎陽的婚禮,柳家人禮到,人卻一個未到。
果然如何惠柔所料,由於柳菲莫在何惠柔未進門,鬧了那麼一出,尤王妃對何惠柔很是愧疚。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要拜見公婆。
何惠柔早早的便就起來,收拾妝扮。
黎陽對何惠柔,也盡到了當丈夫的責任。
兩個人一起雙雙給奉親王、尤王妃上敬茶,然後又認了黎昊。
由於他倆個是賜婚,所以還要進宮去謝恩。
由於何惠柔是新娘子,所以並不用侍候公婆早飯。
行完禮,回到黎陽的院子時,柳菲莫和著尤盈芳一起,站在了廊下等著給何惠柔見禮。
柳菲莫一身淺粉色衣裙,往哪兒一站,瘦瘦高高,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
一看就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
何惠柔全當看不出來。
尤盈芳仗著自己是尤王妃的孃家侄女,笑著上前喊道:
“表哥、夫人好。”
黎陽也不出言,徑直進到了屋裡。
何惠柔一笑,拉著尤盈芳的手笑道:
“我在孃家時,就常聽人說,世子的表妹個個漂亮異常,總是無緣見著,今天見了,這才發現,說漂亮可是虧了表妹,表妹可算得上是絕色了呢。想來世子很寵愛表妹吧?”
本來黎陽初納她時,對她挺好的。
只是最近由於柳菲莫掉孩子,黎陽已經少有去她屋裡了。
所以,尤盈芳聽了何惠柔的話,狠狠瞪了眼柳菲莫,哼道:
“夫人可抬舉我了,我可入不得表哥的眼。表哥現在的心尖,可是柳姨娘呢。”
柳菲莫剛也跟在尤盈芳後頭,向何惠柔行過禮了。
朱媽這時候說道:
“姑娘進屋吧,兩們姨娘行了禮,吃了早飯,還得進宮謝恩呢。”
進到屋裡,黎陽已經上座坐了。
何惠柔看出黎陽有些不高興來。
這是想讓她出言,打發柳菲莫回去休息。
柳菲莫現在,還在小月子裡呢。
只不過她這正經夫人才進門,不好說小妾掉孩子的事而已。
何惠柔裝沒看出來,笑著與朱媽說道:
“快給兩位姨娘準備墊子吧,瞧瞧,兩位妹妹出身又好,長得也不會伯仲,別說世子喜歡。就是我見了,都喜歡得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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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陽皺了皺眉,不知道何惠柔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沒看出來。
見何惠柔好像很歡喜的與柳菲莫和尤盈芳說話,黎陽咳嗽了一聲,說道:
“好了,快讓她倆個行禮,完就將她倆個打發回去。咱們吃了飯,也好進宮。”
先還笑意盈盈的何惠柔,臉子刷地一撂,一本正經說道:
“世子爺,俗話說得好,女主內,男主外,妾與她倆個說話,那是抬舉她倆個。怎麼,王妃與王爺的妾說話時,王爺也在邊上護著來著?再說了,她倆個是妾,難不成,我還就受不得她倆個侍候了?”
黎陽沒有出聲,但黑著的臉,已經表示他非常的不高興了。
他倆個是表兄妹,以前也是常見面的。
但那個時候,黎陽的全副心思在柳菲莫的身上,而在何惠柔看來,黎陽又是柳元卿的未婚夫。
所以,兩個人見了面,也就客客氣氣地說幾句話,並沒有深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