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帶著兵,之所以敢扣著秦王和柳成展,主要還是抓著了這兩位的短處。
而且張軌一直沒有露臉,都是底下小兵做下的。
可是,對上柳元卿,卻是半點兒用處沒有。
他們不敢將柳元卿扣下,更不敢將正四品下的羽林中郎將給扣下。
趙副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回長公主殿下的話,小的們在奉命抓賊。長公主殿下若是沒有什麼事,還是快些離開的好,若不然一會有賊人亂跑,再不小心驚了長公主殿下的駕,就是小人的罪過了。”
柳元卿冷笑:
“既然知道是你們的罪過,就提著十二分的小心,別驚了本宮才是,要不然這京城,要巡城使幹什麼?連治安都弄不好,趕緊回家種地,讓幹得好的來。”
趙副手無語凝噎,啞口無言。
無助地瞅著黎昊。
他只聽說天邑長公主刁蠻跋扈,卻沒人告訴他,天邑長公主的嘴,竟然是如此的厲害。
他本來是考慮到,天邑長公主和柳成展是父女的關係,所以想將天邑長公主給勸走。
誰知道,在他認為非常有理的說辭,竟然被天邑長公主幾句話,便就沒了立場。
這位小祖宗不會是想進去吧?
趙副手突然滿頭的汗,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想想剛被綁走,送羽林衛的同職,趙副手大氣也不敢出。
黎昊猜出柳元卿的打算,笑道:
“你想進去?”
柳元卿點頭:
“想瞧瞧我爹現在的模樣。”
黎昊笑道:
“咱們出來玩耍,走到這裡正好看見有官兵把守,說是裡面正在鬧賊,聽說這賊都嚇著了張軌,不敢處置,進宮去了,咱們好奇,進來瞅瞅很正常。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長公主殿下,少有出來,對什麼都新奇,就更正常不過了。”
這簡直是個完美得不行的藉口,不管別人信不信,總之這個藉口可以說得出去。
柳元卿一聽,眼睛亮晶晶如暗夜裡的繁星一樣的璀璨,接著黎昊的手笑道:
“大哥哥你太好了,太厲害了,我太喜歡你了。”
說完,柳元卿像只小蝴蝶一樣,翩翩地往外走。
丟下黎昊一個人,呆愣愣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容九娘不無羨慕地瞅了柳元卿一眼,然後垂下了眼睛,全當看不見。
而那位趙副手則是瞪著一雙眼睛,不敢想信地瞅著柳元卿和黎昊。
天哪,誰來告訴他,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天邑長公主主動向奉親王的大公子表白心跡?
不行,他要好好捋捋關係。
天邑長公主先和奉親王世子訂婚,然後聽說又解了婚約。
難道……
就上傳言,還說是奉世子勾上了天邑長公主的妹妹,可是,事實卻是……
趙副手突然覺得他真相了。
黎昊反應過來,追著柳元卿出去。
容九娘見這位趙副手還在屋裡呆愣愣的,只得好心出聲提醒道:
“這位大人還不快點兒跟去?長公主殿下和奉大公子快進院子去了。”
趙副手聽了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趕忙追了上去。
守門的兵並不認得柳元卿和黎昊,攔住喝道:
“此處正有公務,公子和小娘子請別處走走。”
趙副手沒了命的往這邊跑,罵道:
“你不要命了,這是天邑長公主,還不快行禮?”
那守門的倒還是個有骨氣的,傲然說道:
“長公主殿下萬安,小人有公務在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