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機會了。就這麼活活給烙死了。我記得我看那丫頭被拉走時,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了。”
秦嬤嬤就像平常嘮嗑一般,笑道:
“現在一天比一天熱了,默婆子可受不得一個月,十天,面板就會臭了。生不生疏也沒有關係,正好可以練練手。”
其實這時候,黎陽已經隱隱相信,柳菲莫不是去見他的。
黎陽的腦子也逐漸回了來,皇宮深院,柳菲莫哪有什麼人可用?
柳菲莫即使手下有錢,宮裡的宮女太監,哪是個見錢不要命的?
也就是說,他和柳菲莫進入到了別人的圈套裡。
黎陽發瘋了一樣的掙扎著,不想聽見柳菲莫說出實情。
他為了格菲莫,連皇帝都算計進去了。
不顧父母的感受,強求著與柳元卿解除了婚約。
現在,告訴他,柳菲莫根本就沒有他以為的那般,喜歡他、愛慕他。
柳菲莫喜歡的,不過是他世子的位置。
現在連是哪個皇子都不知道,但柳菲莫便就去了。
那他黎陽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一場笑話?
不,他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只要柳菲莫沒有說出來,他就當柳菲莫去私會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寧可騙自己,也不想聽到柳菲莫的坦白。
可是,無論黎陽怎麼掙扎,卻也動不了半分。
嘴裡也不過是不停的“嗚嗚”聲而已。
而這些,更加地讓柳菲莫瞧不起。
更加的覺得黎陽靠不住,救不了她。
如果她現在不實話實說,一想到秦嬤嬤和著段嬤嬤的話,心都不會跳了。
柳菲莫知道柳元卿自來急躁,怕柳元卿失了耐性。
以往的柳元卿,對於事情,根本就不像一般人那樣,執著於真像。
柳元卿一慣的行為便就是,不是不想說出真像來嗎?
那就直接抱著你的真像,去死吧。
反正只要皇后得寵,皇帝又樂意寵著她,就沒人能將她怎麼樣。
於是,柳菲莫急急地說道:
“是一個小宮女偷偷的喊奴婢的,說是秦王殿下喊奴婢,想要問奴婢點兒事。奴婢想著秦王殿下也是主子,所以奴婢不敢不聽,便就跟著去了。可誰知道,那宮女將奴婢引到了一個屋子裡,就讓奴婢在哪兒等,說秦王殿下一會兒就到。奴婢萬不知道,秦親王世子怎麼會在哪兒。”
柳元卿輕笑著,斜眼瞅黎陽,不緊不慢說道: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就一定是秦王?你也挺聰明的,我就不信,你沒有想到過,或許上當受騙?畢竟也是騙了我多年的人,我不信你會這麼蠢。”
柳菲莫的面上略微尷尬了些,稍微頓了下,才實話實說道:
“奴婢想著,即使不是秦王,也定是其他王爺,畢竟皇宮裡,能使喚得動宮女的,絕不會是世家公子。”
柳元卿不得不佩服柳菲莫。
以前,總在她面前,裝得弱不經風的。
現在時候地位變了,她倒是調整得挺快。
很快的認清了形勢,知道如何對自己有利。
柳元卿沒由得有些同情黎陽。
她的未婚夫,從小她便就喜歡黎陽,雖然柳元卿精心且跋扈。
但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還是挺細心的。
被騙是因為相信。
而不是不夠關心。
黎陽瞪著一雙噴火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寫著他心底的恨。
他恨薄情寡義的柳菲莫。
更恨將這一切,當著他的面,將這一切捅破的柳元卿。
柳菲莫的話,就像一把無形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