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我心癢,咱們快去園子吧,我許久不曾見過明月妹妹,竟不知道她這樣有性子,我倒要見見,是什麼樣的嬌人。”
秦王也要跟著去,蕭照拿眼睛暗示秦王,有話要與他說。
柳元卿也不理他,心知肯定是蕭照留了秦王的,大概要商量放瘋馬的事,笑了笑,便就與韓王一起,告辭出去了。
張軌是巡城使,抓個把個了,很是容易。
誰放的瘋馬,只怕現在已然落到了張軌的手裡。
而那個人見人怕,出了名的酷吏張臣,卻正是張軌出了五服的一家子。
人與人的關係遠近,有時候跟五服沒關係。
跟相互之間的官職大小,有著直接的關係。
柳元卿想,張軌多少,應該也能從張臣哪學兩手吧。
再不行,還能直接送張臣哪兒去呢。
邊往外走,柳元卿看起來完全將之前的事給忘了,與韓王兩個,有說有笑得。
對著兩人郎才女貌,秦王心下大急,不覺得抱怨道:
“舅舅有什麼事,非要這時候說?”
當著自己的母親和妻子的面,蕭照忍了又忍,笑道:
“秦王放心,臣就與秦王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還請秦王隨臣到書房一敘。”
秦王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蕭照,轉到了書房裡。
蕭照讓心腹小廝守著門。
秦王卻已經等不急了,門剛關上,便就急急地問道:
“舅舅到底要說什麼?不會還是勸我,讓四弟娶天邑吧?不行,我決不答應,要娶,也一定是我娶。”
蕭照也不讓秦王坐,他自己也不坐,轉過身來,瞅著秦王冷笑。
秦王被蕭照笑得有些心底發虛,不覺放軟了聲音道:
“舅舅到底什麼事,我有個什麼對不對的,直接說,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蕭照哼了一聲,說道:
“瘋馬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秦王非常的怕他這個舅舅,所以一見蕭照沉著臉問自己,不由自主地便就否認道:
“舅舅在懷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乾的。肯定是楚王乾的,想陷害我。”
蕭照沒再問瘋馬的事,突然問道:
“我派去找路家兄弟的人,是不是你給傷的?”
秦王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像是掩飾自己的心虛,秦王為自己尋了個座位坐下,然後聲音裡帶著祈求,小聲說道:
“他倆個對我很忠心的,若是就這樣被弄死了,跟著我的人會寒心的。舅舅就不相信他們嗎?你看那兩個,不是至死也沒將我給供出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蕭照的火便就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全都燃了起來,在地中來回地走了幾圈,最終指著秦王的鼻子,跌足說道:
“你還敢說那倆個人?現在到底那兩個人怎麼死的,誰下的手,咱們一無所知,你……你還敢說?你說說你,瞞了我多大的事?”
秦王再一次地縮了縮脖子:
“我知道舅舅一心為我,我心裡也一直感激舅舅。幸好他倆個死了,管他誰幹的,反正他兩個死了,也是幫了咱們的忙,說明肯定是友不是敵。”
蕭照閉了閉眼,以前他一直以為秦王資質平平,卻從沒發現過他蠢。
可是現在,就在剛剛,蕭照突然覺得,他真的要將整個蕭家的未來,壓在秦王的身上?
秋獵事件一經出來,蕭照就覺查出不大對來。
按理說,獵場守衛嚴密,皇上身邊護衛重重,要想混進刺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刺客還是秦王抓到的。
蕭照就更加的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