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拳就向著我的肚子襲來。
我驚恐的看著越來越大的拳頭,一股意念不由自主地將全身的念力集中在將要受到擊打的腹部,閉上眼睛極力想著讓自己忍耐那種血氣翻湧的惡感,但拳頭真正來臨時,卻只有隔著皮靴瘙癢的觸動在腹部迴轉。
我愕然抬起頭來,卻見這大高個一臉驕傲的誇耀自己多麼厲害,把我打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轉頭再看向夢遺,這和尚正一個勁的得意地向我眨眼。
想不到僅僅一夜時間,我的念力已經能夠接受住如此大力的攻擊,我原本鬱悶的心裡不由生出一絲對捱打的期待,抬頭對大漢喊道,“你就只有這麼一點力氣嗎?”
這沒頭腦的果然大怒,接下來的十九拳每拳都打在我的臉部和胸口,但學會了凝的超強防禦技能,我相當於在用全身的功力去抵擋他的一部分攻擊,安然無事只在預料之中。
接下來的幾個也和第一個沒有多大區別,我得心應手的應付自負,每當拳頭接近我的某個部位時,那個部位就會出現一塊淡淡的黃光,然後我們就皆大歡喜的度過了這個他願打我願挨的遊戲。
夢遺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讚賞,並開始把打我的人從一個加到兩個,然後是三個,四個;我則從凝念力到一處,慢慢琢磨到分心而用的去抵擋攻擊,從平均接受各處的攻擊到安排每處念力的大小來抵禦適當的攻擊。當第一百個人打完時,我已發覺我開始掌握了均字訣的奧理。
夢遺的這套辦法雖然不太人道,但我不得不承認有他的特殊道理,人們之所以不能分心而用是因為在沒有受到太大的外在威脅時,有時間考慮怎麼來單方面化解某一處比較厲害的進攻,就像蒙顏和照井夕對敵時都是依靠身法去躲避對方,使得自己只應承單方面的攻擊。但我卻因為被縛住了手腳,只剩下了抵擋這華山一條路可走。於是,渾身的痛楚讓自己不得不分心去抵擋各處受到的打擊。
就像把你丟到水裡是讓你最快學會游泳的方法,置之死地而後生充分說明了人在死亡的威迫下是潛力無窮的,夢遺的高明在於讓我從無望中積極尋找希望,這種感同身受的教育比直接告訴我口訣更加深刻有效。
我渾身痠軟的叫道,“下幾個人是誰?”
人群裡響起一片嗡嗡聲,一個好聽的膩死人的聲音響起,“這裡玩打人呢,鬼畫匠,快來呀,本姑娘好久沒試過打人的滋味了。”
說話間,人群紛紛讓出一條小路,一個打扮得好似天上明月的女孩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看見此刻已是鼻青臉腫的我道,“呀,就是你在這裡賣藝被人打啊!我還以為是個練過金鐘罩的少林高僧呢。恩,都打成這樣了,真是可憐!”
我見她穿著緊身男裝白色細銀邊勁服,頭結男兒髻,鼻骨端正挺直,一雙大眼盛著神秘而不可知的美麗夢境,特別是腮邊永遠都掛著兩個甜美的梨渦,淺笑倩兮的令人心生嚮往。這美女的關心話語引來了我的又一番好感,“原來她和冰雲一樣那麼善良來著。”
美女多心善,我越來越相信這武俠小說裡的美麗童話預言了。
就在全場男人為這個不知哪裡飛來的仙子神魂顛倒時,一個帶著油墨面具,身穿一身五顏六色彩袍的男子也擠了進來。這個男子身量頗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左手搖著一支摺扇,扇間隱約可見畫著某些人物肖像;右手執著一支毛筆,不過有別於月秋閒的細長,這倒是一支真正用來畫畫的彩筆。這男人頗有雅風,儘管帶著面具也讓人體會不出突兀的感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