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的剪刀別在腰間。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自個演了段雙簧,我讓扮成萍兒的“我”去請靳冰雲來東廂吃晚飯。這叫有備無患,誰知附近有沒眼梢盯著呢?
這滿花閣據說是年憐丹花間別苑的後院,前朝雙xiu府舊地,也有無雙小皇宮之稱。雙xiu府向以女子為主,夫婿均為召入,故而陰盛陽衰,種了頗多奇花異草;換了主人後,年憐丹為了附庸風雅,表示自己惜花本性,也曾叫人收羅了一批花草奇樹。
因此不遜於以前大學校園的面積,加上拐來拐去的小道,真讓我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奔到西院。
一聲“站住!”灌入我腦中,心中穆的一愣。倒不是說路上沒人如此盤查,只不過向來都是女子,而且只要抬出東兒姐姐無不暢通無阻,這次可是個大男人聲響,怎麼年憐丹不僅愛花,還愛玻璃?
轉過身來一看,迎面而來的男子還不止一個。一白一黑,分作書生,武將打扮;白的那個修了個文人須,手中拿的卻不是鶴毛扇,而是一隻半條手臂長的判官筆,頎長的身高配上奶油似的國字臉,確有那麼點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味道;那黑臉武人身量與書生平奇,臉龐挺直線條明朗,後背一條丈高的青槍,手臂卻粗壯之感過於修長。動起手來怕是硬拼硬碰的傻帽類。
心裡略有計較,尖著嗓子應到,“兩位大爺可是叫奴婢。”
白面書生和黑臉武士同時汗毛倒豎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聲音。但聽我又接著到“東兒姐姐命奴婢去請冰雲大家吃飯,大爺若沒要事奴婢就先走了。”說著便要開溜。
那黑麵緩過勁來,急到,“哎,你等等。”說著兩人已來到我身前五米處。
我心中一陣苦悶,心想這男人長得帥還真是煩呢,扮個丫頭還要被人糾纏不清。
擠出一幅笑臉來心虛道,“大爺,奴婢不侍寢的。”
對面兩人借點夜色同時看清了我的臉,均是一陣錯諤。待聽清了我的說話,頭髮絲兒都在冒著寒氣。
那黑臉的硬著頭皮到,“沒人要你侍寢,我們只是在檢查逃犯,記住沒事別在西廂亂跑。”
我聞言心中一動,東兒姐她們不是也說了什麼逃犯的事嗎?看樣子這逃犯是個女的,逃跑前原押在西廂,還是個挺重要的角色。
忘記身處險地的喃道“這逃犯不是冰雲大家吧?”
黑臉的耳尖,不耐煩道,“誰告訴你是冰雲小姐?她是…”
“她是一個丫鬟罷了。你別問那麼多,去忙你的吧!”白臉書生怕黑臉的說出什麼,攔截道。
我自樂的溜走,跑去會我的好冰雲去了。
這邊黑臉的自言自語,“女人長成這樣也夠極品的。”
白臉書生哈哈笑道:“那可不是女的,圖將軍眼拙了吧。”
“不是女子?那月先生怎麼放他(她?)離去?”
“他不僅不是女子,還該是派主前兩天帶回來的小徒弟吧。因為來時得了怪病,月某又略懂些岐黃之道,所以見過。”依其言談,這月姓書生也該是花間派中人。
“哦,我也聽說了這麼回事,年國師對他頗為重視,無雙國幾位太醫都請了去,卻不知是何怪病?”
月先生淡然一笑,“這心病還需心藥醫,我不阻他前去西園,就是派主吩咐過,這小徒兒和冰雲大家的事由他親自處理,我們只需通稟一聲即可。”
黑臉的“哦”了一聲,與那個月先生向另一條路上走去。
下一刻,年憐丹從內室走出,身後跟著的儼然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