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龐斑也不多說,身形一晃不見,“這是什麼身法”,看得年憐丹與在場眾人寒氣直冒,心中暗呼魔功厲害。
拍了拍靳冰雲的小手,再向東兒要了一件男裝。不知搞什麼鬼的年憐丹居然把他的衣服借了一件給我,害得我又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帶著滿頭問號上了艙頂。
下一刻,便是我,靳冰雲,龐斑,年憐丹與兩花妃同時出現在甲板之上了。花舫中的下人安置了一桌四椅後便都退了下去,我和龐斑面朝南北對坐,冰雲在西,年憐丹以主人之位坐東,身後是為幾人倒茶遞水的兩位花妃。
日已西斜,殘照當樓。
龐斑悠悠品了一口殺死人香,淡淡道,“我看賢侄兩眼有神無韻,內氣虛浮,十指頎長而無繭,當是調琴弄墨有過於槍棒。若是想與龐某比試書畫,但說無妨。”
年憐丹與兩花妃聞言立即喜動顏色,連靳冰雲也期待的看了我一眼。
若說我不動心就是假的。三歲學文,十六年的琴棋書畫專攻自是造詣非凡,龐斑如此大度,當是應了那句“留我一命”的諾言。
不過我現在卻有了其他想法,龐斑以武技稱雄天下,我若在武功以外的方面與他決鬥,即使勝了,一來不足以在美女面前完全展現出自己的急才睿智;二來也難以讓同樣不懷好意的花仙年憐丹折服,驅虎引狼,一樣是必死之局。若想保命,就該想個辦法讓他們互相牽制,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再則,也是最重要的,這次比試是我新生後的第一次考驗,若想在今後的生活中毫無愧疚的享受精彩的生命,就該接受所有擋在前方的困難。大任於斯,一番歷練,就是我不斷成長的最好良藥,我又怎能折現對待!
一系列想法閃過之後,我微微一笑答道,“魔師說笑了,您是武學泰斗,家師是武學宗師,冰雲小姐也是武學後進,小侄雖不才,既入江湖,就是半個江湖中人。江湖規矩,決鬥自然要鬥武,怎可捨本逐末。”
“哦?”龐斑似乎也惹來了興趣,“賢侄一番豪氣,有勇有謀,龐某佩服。以茶代酒,龐某敬賢侄和年兄一杯。”說著舉杯一禮,一飲而盡。
和年憐丹喝完一杯後,龐斑又藉口沉魚落雁的典故敬了冰雲一杯,我笑著說道,“魔師還未聽我說出武鬥內容就這麼快表意,怎知小侄不會仗著年幼無賴請君入甕。”
年憐丹大笑一聲,回敬了龐斑一杯,說道,“乖徒兒竟然幻想讓魔師入甕,真是年輕不知山高,魔師既然讓你出題,自不怕你的無賴伎倆。有什麼臭屁就快點放出來吧。”
嘻嘻一笑,心中暗想年憐丹一下午給龐斑帶了三四次高帽,全是居心叵測,別有用心;我若再給他戴一頂綠帽,龐老頭回去會不會給氣死。口上則連忙介面道,“那是當然!稟師傅,小徒希望從三個專案上向魔師較技:一是武技,二是武識,三乃武心。三局兩勝,我若贏了請魔師放過冰雲小姐。如有可能,也希望魔師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我若敗了,願憑魔師處置,死亦無怨。”
“你既能捨易求難,我多答應你一個要求也無妨。現在你可以說說具體比斗的規則了。”
“慢!”我和龐斑同時一愣,原來說話的是一直沉默的美女冰雲,“冰雲不服,賭勝的籌碼是冰雲的自由,賭敗的代價怎可是他人生命。冰雲要求,魔師若勝了,便以冰雲的性命代替小兄弟。如此才算公平!”
耳中聽著這**的美女似若含情的話語,我忍不住迎上她那亮麗的大眼。對她感激地微微一笑,冰雲那象牙般的粉臉上竟泛起了一圈暈紅。一陣頭暈,天啊!我差點要鑽到桌底拿拳頭堵住將要噴薄而出的鼻血。終以比挑戰龐斑還要艱苦的毅力忍住了那不合時候的鼻血,我轉直了頭,藉著龐斑的壓力轉移那份心中的悸動。
“冰雲小姐都說了,我自然不會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