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是在轉檯的時候無意間看見這則新聞的,見到父親的身影,瞭然自然無法再轉檯。
夏母與羅伯特的臉龐此刻都變得沉重。
不過,夏母與羅伯特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只見夏子悠的眸光並未在電視螢幕上多逗留一秒,她親和地蹲下身子,耐性對了然解釋道,“小笨蛋,電視上面那個怎麼會是爹地呢?你記得你來的時候爹地對你怎麼說?”
瞭然天真逸出,“爹地說他很忙,他過段時間會來接媽咪和言言回家的。”
孩童幼稚的語氣傷痛了在場所有大人的心。
這一刻連平日能夠輕易逗得了然咯咯直笑的羅伯特亦不知道該對了然說些什麼。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傷感而悲涼的,唯有夏子悠此時此刻笑著對了然道,“那就對了,爹地那麼忙,哪有時間跟單阿姨去玩呢?”
夏子悠能夠編造這樣的謊言是因為談易謙與單一純被拍到的照片上兩人皆戴著墨鏡,儘管電視上牽手的兩個人已經很明顯,但要說服一個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是嗎?”瞭然看向電視,此刻電視上已經在播放其他新聞。
夏子悠伸手將瞭然抱起,輕笑道,“你個小笨蛋,你爹地都認不出來,如果被爹地知道,肯定要打你小P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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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
“總裁,羅伯特先生來說,他說要見您。”
“我知道了。”
結束內線電話,談易謙放下手中的檔案,然後自辦公桌後起身,徑直移至酒櫃前替他和羅伯特倒了兩杯88年的拉菲。
不到一分鐘,辦公室房門外的敲門聲傳來。
談易謙執起酒杯,“進來。”
來人正是羅伯特,他看了談易謙一眼,這才走進辦公室。
談易謙將其中一杯拉菲遞予羅伯特,“你不會拒絕的,88年的拉菲。”
羅伯特接過酒,看著杯中搖曳著的深紅色液體,倏地舉起杯,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盡。
“豪飲似乎不是你的風格。”
談易謙倚在酒櫃旁,紳士風度地抿了一口紅酒。
羅伯特走向談易謙,平視著談易謙幽深的黑眸,緩聲逸出,“我去了一趟Y市,見到了子悠和了然。”
沒有人能夠察覺到談易謙抿酒時有那麼一剎那的滯頓動作,他毫無表情地看向羅伯特,“我知道你會去找她們。”
羅伯特忍著憤怒逸出,“你知不知道此刻我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在教唆我狠狠地打醒你。”
談易謙慢條斯理地逸出,“你不會,否則剛才就已經動手了。”
羅伯特煩躁地搖了搖首,倏地重重嘆了口氣,“易謙,我知道你和子悠之間存在很多很多問題,但是,為什麼非要走到離婚這一步?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努力讓子悠回到你身邊的嗎?”
時至今日,談易謙給出的話卻只是一句輕描淡寫。“或許是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錯誤的?”羅伯特不敢相信地逸出,“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這番話被子悠聽見,她該會有多難過啊!”
談易謙斜睨著羅伯特,反問,“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這麼關心她?”
羅伯特衝口而出,“因為你和子悠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見到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
談易謙輕笑,“感情的事無法勉強,我以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談易謙話底的意思是指羅伯特和談心。
“我知道感情的事無法勉強,但你和子悠的感情並不是勉強……易謙,我跟你同窗三年,做了十年的朋友,我清楚你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