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了,飛快地便跑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自己家的馬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顧茗從櫃檯後面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這邊,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這家裡店的掌櫃在哪裡?」一個粗壯的衙役走過來,臉上橫肉堆滿臉,兇惡地問顧茗道,「叫她出來!」
「我是我是!」金菊人在後面些,見到變故,飛快地就奔了過來,正好遇到這個衙役要找掌櫃,大聲地叫著,沖了過來。
衙役將他那被一臉的肉擠成了一條縫的眼睛向金菊仔細地瞄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說說你們都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女子,不在家裡相夫教子,跑到外面來做生意!這生意,是女人能做的嗎?」
「這位客人,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這店是做什麼生意的。」金菊挺胸站到了衙役跟前,將顧茗擋住,不讓衙役打量,說道,「我們這店,是專門給各家的小姐夫人們畫指甲的,這樣的事情,怎麼好讓男子做呢?」
「我說你們這亂七八糟的生意也不應該做的!都是一堆女人,有什麼事,叫別人怎麼跟你們說!你既然是掌櫃,那你們東家呢?東家總是男人吧?叫他出來,我們有事要交代!」衙役橫眉怒目地說道。
「我就是東家。」顧茗從金菊的身後繞了出來,冷冷地看著衙役,鎮定地說道。
衙役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的樣子,眨了眨眼,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還沒有等他們這邊爭辯出個子醜寅卯來,突然門口有人說道。
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清朗有如清澈的泉水。
店裡的人都向門口望去,看到一個翩翩少年,正微笑著,跨腳走了進來。
他長得也很好看,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這樣的一個人,第一次見到的人,都會覺得,這個人一定非常不錯的吧。就好像她第一次見到他一樣,當時,都看得呆住了。
不過,只要略微與他相處,便會明白,他是一個多麼自私、多麼卑鄙、多麼無恥、的人。
他可以捨棄一切。
他不會在乎別人對他的任何付出,就算是你曾經對他付出過你的生命,他當著你一臉感動,背過臉去,卻又嫌棄髒了他的手。
現在,他就這樣滿臉好看的微笑,慢慢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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