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正一臉恭敬地向顧茗說起這些天她的收穫,顧茗一臉淡淡地聽著時,突然,金菊趕緊跑到了門口,通知道:「十四娘,夫人來了!」
跟姚氏一起來的,還有顧蕊、顧樅。姚氏最喜歡的小女兒顧蕎不知道為何,卻沒有跟著來。
「母親您來了!」顧茗禮貌地將姚氏迎接去房間,又向顧樅與顧蕊招呼道,「十娘、六郎,你們也來了!」
別說姚氏從來不踏足庶女所住的小姐院的,就連同為兄弟姐妹的十娘與六郎,也是難得一來。上輩子的時候,也就是她們幾個庶出的姐妹出嫁的時候,四郎進來將她們背下樓,一直背到了門口上花橋。
「十四,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簡樸,東西怎麼都不擺出來?」姚氏進來坐好,卻並不先開口說有什麼事,而是先將顧茗的房間檢視了一番,如願地看到,簡樸到了極點,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
這樣一來的話,那等會兒這價就比較好談了。
「多謝母親關心。其實女兒這裡東西還是有一些的,可是女兒生性平淡,不喜歡那些華麗東西。」顧茗微笑著回答。她上輩子也享了那麼多年的福,林恩之簡直就是一個窮怕了的人,發達了後,什麼東西金碧輝煌,就將什麼東西往家裡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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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說她現在完全沒有什麼擺看的東西,那自然也不是。只是東西太普通,她有些看不上眼罷了。幾件壓根都不值錢的東西,她也懶得擺。
「是麼?」姚氏笑得有些難看。
「母親帶我來,是想要跟你做一個交易。」還是顧蕊耐不住性子,見娘親遲遲不開口,她自己主動說了起來,「就是現在你的那樁婚事,本來就是我的,前段時間委屈你了,現在……」
「母親?」顧茗一臉驚惶的看向姚氏,「十娘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女兒的婚事又怎麼了?」
她果然是以為她以後要當誥命呢。姚氏心中鄙夷。只是嘴上仍然好言相勸道:「本來前段時間就是咱們顧家不對……當年你父親跟林家老爺寫下婚約的時候,寫下的確實是十娘……」
難道前段時間你們是不知道,現在才知道未婚妻定下的顧蕊?顧茗沉著臉不回答。
姚氏沒有想到顧茗這麼不給她這個嫡母面子,臉色也黑了下來,沉聲說道:「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當然是要改正……那個子曰過,錯而能改,就是最好的……」
姚氏當年沒有讀過多少書,一句簡單的論語,都叫她說得七零八落。
見顧茗還沉著臉不吭聲,顧蕊又憋不住氣了,大聲叫嚷了起來,聲音尖利無比:「十四娘,你不要以為你跟林公子簽下婚書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剛從林公子那裡來,他已經答應了!你別將自己當個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人家棄你有若敝屣!」
躲在外面偷聽的丁香頓時用力地捂住了嘴,才能阻止自己叫出聲來。
當然了,顧蕊所沒有說的是,剛才秋桂院,也是好一陣熱鬧。姚氏親自吩咐將那個日日聚眾在秋桂院賭牌的那個老乞婆給綁了起來,當著林恩之的面,將她好好打了一頓。然後才開口提的要求。
並且將顧蕊以後的嫁妝單子也草擬了一份出來,請林恩之過目。本來這些就是訂婚儀式上要做的事情,但是前段時間十四孃的訂婚儀式上,他們有意無意地疏忽了。
本來姚氏還擔心要費一番口舌。可是沒有想到,林恩之只是沉吟了半晌,便低低地答應了下來。
姚氏這下子膽氣十足,便又帶上兒子與女兒來找十四娘。
在她看來,只要林恩之與顧茗兩個人都同意了,到那個時候,顧望也只能答應下來。那樣,她自己那份嫁妝便省了下來。
「哦,十娘這是什麼話?難道是你與我夫君私定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