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洞天中只有本席煉製得出,七日內不能完成任務,小心臉部潰爛,五官消融,成為一具無頭死屍。”青沛長老鬆開金荃的臉蛋,嫌惡金荃髒似的,掏出一塊白色錦帕擦了擦手,隨地一扔,接著,對金荃的見多識廣投去一縷讚賞,能夠一瞬間認出絕囂丹,這小子走到今日高度,絕非偶然。
“真是拙劣的一招。”金荃搖頭苦笑,身軀猛然一震,將手腳上的束縛震成齏粉,揉揉手臂,望向相貌端正高大威武的青沛,嘲弄地說道:“蓬玄洞天的長老?好高階的御人之道啊。”
難怪金軒提到蓬玄洞天總是那麼嫉恨憤慨,果真令人喜見不起來!
“過獎,本席是蓬玄洞天第八席長老青沛,請多多指教。”青沛道貌岸然地自我介紹道,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手段有多麼難登大雅之堂。
“哈,不敢當,日後說不定還要請你指教呢。”金荃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淡淡瞥向陳興,唇角一勾,藐視般笑了笑,“是不是請太玄總真的人也來給我加一層禁錮?免得我一不小心解了絕囂丹的毒,反咬你一口?”
陳興一聽,樂了,更加藐視地回瞪過去,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新晉玄宗,新晉天醫,難不成還會煉丹?要知道絕囂丹可是三級靈丹,豈是你想解就解得了的?”
天醫,不是丹師,必是符師,但金荃一個毛頭小子,剛剛傳出擢升天醫的訊息,不會就懂得煉丹和煉符吧?而且,金荃的獸醫高度,沒有得到福地洞天的認可和培養,僅僅是一幫大陸散修的傳言和吹捧,真假還未可知,陳興想當然地以為金荃徒有虛名。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金荃笑的淺淡,唇角的弧度若隱若現,不知是弦外有音胸有成竹,還是故作鎮定混淆視聽。
眼下這般狀況,陳興和青沛長老自然認定後者,金荃的口碑並不太好,對於她的傳聞仍舊以她小小奴才一朝得志才有今日光環居多,縱然成為了玄宗,晉升了天醫,也不能抹去她出身卑微的汙點。
所以,青沛對於她的話,不加理會,甚至,不再看她,彷彿多看一眼,便弄髒了自己眼睛。
“你都這麼說了,咱家若讓你失望就太說不過去了。”陳興輕蔑地笑看著金荃,揚聲道:“昌巖閣下,麻煩您……”
“嘁!至於麼!”渾厚的帶著濃濃不滿的聲音從牢門口響起,緊接著,一個法陣如風一般罩向金荃,驀地束在金荃身上,狂烈一閃碧色光芒,隨即消失。
金荃不禁駭然,又一個高階強者!他在門外多久了,她居然不知!
而且……
“化血分魂陣!”
“咦?”牢門口的人咦了一聲,隱帶吃驚,卻始終沒有現身。
金荃不止苦笑,簡直要哭出來了,陳興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這般助力?蓬玄洞天能煉製三級靈丹的長老,太玄總真懂得法陣的赤印符師,這……陳興中大獎了?
不是她苦惱自己身上的禁錮,而是擔憂凌承懿的命運了!幸好這兩個地方的人沒有直接對凌承懿出手,否則,凌承懿一定死絕死透,死的不能再死!好厲害!陳興到底有什麼值得這兩個洞天鼎力協助的魔力?
絕囂丹,她目前沒有實力解毒,可是,能將人毀屍滅跡、抽魂散魄的化血分魂陣,依她紫印符師的能耐,還是有自信破掉的。
將心裡的猜忌暫且擱下,金荃撣撣衣衫,朝牢外走去。
陳興和青沛以為她要爭取時間殺凌承懿,並未阻攔,而金荃走出牢門,四下一看,瞄到不遠處大樹下一個腦門錚亮的光頭大漢,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記住了這個出自十大洞天排名第三的太玄總真的男人,漠然,冷淡,魁梧,彪壯,這是金荃對他的第一印象。
那人斜靠大樹,也往金荃這邊瞄了一眼,深陷眼窩的精湛雙眸凜凜掃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