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狀眼底悲涼,她抿著酒侃侃道,蘇韻錦,我認識了他十八年,喜歡了他十八年,可這十八年,卻比不上你出現的幾個月。
當時她心裡酸楚的同時,也覺得好笑。
電影畢竟是電影,現實中怎麼會有這種愛情呢。
就像她和薄子譽,認識了很久,互生情愫,才開始交往。
慕暖安所認定的愛情,是一個循序漸進,水到渠成的過程,需要時間,需要磨合。
可是,心往往就是不聽使喚。
短短一個月,那個叫薄季琛的男人,他的好,他的壞,他英俊的眉宇,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他寬厚胸膛的溫度,像紋身,一刀一刀刻在她心裡。
想著,慕暖安悲涼的笑出了聲。
這樣一個男人,把她拱手送人的男人她怎麼會愛上了呢?
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蛇啊!
“嘖嘖,可憐的孩子。”
徐洺俊瞧著女人蒼白無血色的小臉,狀似疼惜的搖了搖頭,“真相往往就是這麼殘酷,你偏不信。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寶貝兒。”
他貪婪的舔了下唇,蹲下來摸了摸她光滑白皙的臉蛋。
“別碰我!”
慕暖安吼道,下意識伸手護在胸前,朝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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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窗外霓虹過影。
男人英俊的側臉陷入大片光影中,迎著光,他臉頰輪廓深邃刻骨。
軟椅上,男人閉著眼,皺著眉,手機被他扔到了一邊。
她慕暖安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可有可無。
是他這些日子著魔了,才會護著她,寵著她,把她像寶貝一樣疼著。
偏偏,這女人還不知好歹。
怨懟和憤恨從薄季琛駭人的眉宇間匿藏,漸漸地,他的眼角眉梢再度成了平靜的湖面,波瀾不驚。
幽幽的茉莉芳香如鼻,他轉頭看了一眼擺放在窗臺的茉莉。
開得正盛,是她最喜歡的花,一如既往的潔白高雅。
蹙了下眉,薄季琛收回視線,捏了下發痛的眉心,闔了眼。
在他的記憶裡,他做什麼都是遊刃有餘、胸有成竹。
直到母親和蓉兒的離世。
這是薄子譽的錯毋庸置疑,他總是自邑強大,卻眼睜睜看著那場災難的發生。
無數個夜裡他從噩夢中驚醒,悲從脊生。
後來薄子譽回來了,為了報復他,慕暖安便成了他的情、婦。
在床、事上,她是青澀的果子,未成熟,卻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生活中,她倔的像頭驢,凡事跟他對著幹,把他氣個半死才甘心。
她在他身邊,猶如迎風執火炬,寒夜飲雪水,但他喜歡她笑的樣子。
她笑的時候,宛若枝頭的花朵,黑眸總會燦若星辰,淺淺梨渦的弧度總會令人迷眩。
她很少哭,他也討厭她哭。
那豆大的淚珠搖墜在長而密的睫毛上,令他的心莫名都揪著疼。
或許就是這份自然和生動,每晚懷裡抱著她入眠,軟玉清香,他便不再夜夜噩夢。
直到——
他今天親耳聽到她說憎恨、厭惡他。
甚至於,還把他和薄子譽比較。
這是他最痛恨的事。
說不生氣是假的,更多的,還是一種諷刺。
沒有一個女人叫他這般對待。
他對她千般萬般好,一寸一毫不捨傷她,而這個女人,卻不懂得珍惜,真是可笑。
仗著他對她的好感,不知天高地厚,一次次挑戰他的忍耐限度,看樣子,就是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