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稱呼你吧。我在公司三年，帶了兮媛不到半年，又帶了你一個多月，兮媛她很努力，很優秀。但她沒你聰明，沒你有天分，更沒你漂亮，比不得你的出身。她明天就出發去昆城了，今晚哭的挺傷心。其實，她喜歡戰總也沒什麼錯，沒有人能阻止誰喜歡誰，只是，她真的很愚蠢。我們都看得出來，戰總喜歡的是你。這一點兮媛想明白了，也後悔了，她想託我給你道個歉。別怪我話多，我也是第一次多管閒事，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妹妹，左右手我不做選擇題。她說了，她道她該道的歉，接受不接受，原諒不原諒你隨意。大概，你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看來是真喝多了，商予從沒見喬夏打這麼多字，長篇大論。甚至，除了彙報工作，她都沒聽過喬夏說這麼長一段話。
喬夏說，戰念北喜歡她，難道，真是旁觀者清？
【喬夏姐，我知道了。】
商予只回復了這幾個字。她和陳兮媛，不是一路人，彼此註定是生命中一閃而過的匆匆過客，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氣場不和，做不成朋友，以後不見面，就是陌生人。
回了這一條，商予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段文字。她的第一份報告，初稿定稿。
＜關於磐融集團&麗都酒店康養式度假的合作方案＞，郵件傳送至喬夏，抄送林楚瀟，汪丞。
這樣規模的小專案，從來都不需要戰念北親自過問。
剛放下電腦，商予聽到了腳步聲。戰念北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西裝外套隨意拿在手上。走到客廳後，他扯了扯領帶，把外套隨手一放。靠在沙發上。
“念北哥，你喝酒了。”
“過來。”戰念北朝著商予做了個招手的動作。
商予倒也乖巧，走過去，坐在戰念北旁邊。戰念北斜側著身子，睨著看了商予半天，溫柔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迷離。他抬手輕輕揉了揉商予的頭髮。
“坐近一點兒。”戰念北應該沒少喝，隔著不到一個人的距離，商予判斷他今晚喝的是白酒。
看商予沒動，戰念北主動靠過來。沒等商予反應過來，他單手扣在她腰間，然後把攬在懷裡。
“我從來沒有把你成我的妹妹。”他低頭在商予耳邊說了這句話，嗓音裡帶了幾分沙啞。
商予回憶起上一次，她坐在他腿上，回來以後，還主動親了他。
想到這，商予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戰念北捏了捏她的耳垂，低下頭，親了一下她耳鬢的碎髮，然後說：“小朋友，乖，早點去睡覺。”
說著，他放開了商予。商予坐在那，定定地看了戰念北兩秒，才反應過來，然後跑回了主臥。
她知道，這是戰念北的表白，可是，戰念北，他今晚喝醉了，她不知道這句話到底做不做數。
她只知道，她心裡的那頭小鹿，在不停地到處亂撞。
客臥的戰念北，脫掉衣服，走進衛生間，把花灑調成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熄滅他體內的燥火。閉上眼睛，鴉黑的睫毛垂下來，纖長而濃密，半仰著頭，水從他的頭髮流到臉上，再從他肌理分明的線條上傾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