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首曲子之間的技藝差那麼遠,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此藜洛非彼藜洛。
而且我發現九重天的工作人員跟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儼然已經換了一批,他們雖然是做晚上生意的,但白天有大把的時間休息,所以根本用不著將人徹頭徹尾地換上一遍。
所以,那首花船有很大的問題,想到這裡,我長出了一口氣。但轉念又想,那首花船即使真有問題,也不至於讓劉錦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吧?
我嘆了口氣,心中依舊有太多的疑惑,但要等到一一解開,恐怕也只能去問劉錦了。
天空下起了一陣急雨,敲打在屋瓦上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阿不衝進來,興奮地說道:“小姐小姐,下冰雹了,好大冰雹啊。”
我往窗外一看,發現地上翻滾著圓呼呼的銀色冰球,大得像荔枝,小的像彈丸,街上的人們四處逃竄,生怕一不留神腦袋就會被砸起一個大包。
冰雹下了沒一會兒就停了,只是沒消停一會兒,天空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
天氣不好,只能留在客棧房中。
劉錦這會兒倒是安靜下來了,見他坐在桌前,咬著嘴唇,屈起手指,指關節輕輕地敲著桌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陶青在一旁坐著,雙手抱胸,閉著眼睛假寐。
三大高手守在門口,偶爾聽到有客棧其他客人進出時的聲音都會站起來檢視一番,他們的舉動讓我感到一種隱隱地不安。
這時突地聽得“撲稜稜”地一聲輕響,我轉過頭去,竟發現窗臺上多出了一隻灰色的鴿子。小傢伙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大概是剛經歷了一場冰雹的原因。
原本做打盹狀的陶青這時驀地瞪大了眼睛,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窗邊一把抓住了灰鴿。我見他快速地從鴿子身上解下一個圓筒狀的小東西。
恍然大悟:原來竟是傳說中的飛鴿傳書。
陶青展開卷子看了看,臉色猛地一變。
劉錦這時也緊張起來,豁地站起身道:“上頭說了些什麼?”
“果然……”
客棧的老闆這時候卻突然跑上來了,但被朱雀他們攔在了門口。
“讓他進來吧。”劉錦道,待他進來之後又問他有什麼事情。
“這幾天小店的生意承蒙各位貴客照顧……鄙人的親戚從家鄉託人帶回來一些新茶,不知道貴客有沒有興趣嘗一嘗?”
“新茶?”劉錦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笑道:“泡上一壺好茶,看看煙雨小巷倒也是雅緻……如此,便謝謝老闆了。”
他使了個眼色給朱雀,朱雀接過來後轉身去找容秀了。
灰鴿依舊站在窗前用嘴梳理著羽毛,小腦袋靈活地轉動著,尖尖的嘴巴在身上東戳戳,西撥撥。
陶青欲掏錢出來打賞,被客棧老闆婉言拒絕了。說自己送的便是送的,如果收了錢就有點強賣的意思了。這時容秀端了白瓷茶壺進來,老闆搓著手說了聲貴客慢用,便回到樓下去了。
他前腳剛一走,這邊就忙開了。
“怎麼樣?”
“東煞果然有動靜。”
一聽此話,劉錦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握成拳狀抵著桌,久久不語。過了良久,才一字一頓道:“我倒是要看看,那隻老狐狸到底還要隱藏多久?”
他們這是第一次沒有避開我交談,從他們的談話內容中,我大概猜到是目前由索文烈統領的東煞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劉錦口中的老狐狸是誰?
剛想再聽,劉錦卻看了我一眼道:“靜瑤,你該去小睡一下不是?”
NND,居然聽到一半的時候下起了逐客令,劉錦這廝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拿這檔子事情來吊我的胃口。但既然他已開口,我就是想賴著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