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與焰兒一起回孃家去,也不用跟著我吃苦。”柳柏看了一眼華香,擔憂著她的身子。
“父親,都是孩兒的錯。”一邊的柳焰深覺愧疚,努力憋著才讓自己的情緒沒有變得很低落。
“都過去了。”柳柏擺擺手,“去拿紙筆,我現在寫休書。”
“相爺,能否再陪妾身去水邊走一圈,妾身想看看柳條兒。”華香輕輕按住了柳柏的手,對著柳焰搖搖頭。
這是華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心動,二人手牽手一同漫步湖邊,看著那漫天的柳絮,無憂無慮。
柳柏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卻也默許了,與華香二人肩並肩走在水邊。風拂來,揚起耳畔的髮絲,雖沒有紛飛的柳絮,但讓華香忍不住悄然落下淚來。
“你跟著我受苦了,所以我不想你再苦下去。”柳柏口氣雖然淡漠,只是心中還是有些疼痛。
“這一生能與相爺在一起,是華香的福分,前南江一樣,現在也是一樣。”華香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因柳寰告知她的方法吃藥,這病發也不是很頻繁了。“若華香只能跟著相爺享福,那當初就不會嫁給相爺,華香願與相爺同生共死。再者,老夫人還需要人來照顧,所以我更不會離開相爺。”
說完,華香輕輕握住了柳柏的手,淺淺的溫度傳過去,讓柳柏說不出來的感慨。
患難見真情,這些也就足夠了!
“我心中,現在還是擔心她。”柳柏淡淡嘆了一口氣。
“雖然我不明白相爺為何這般在意,但我清楚,她並非相爺親生吧?”在對待柳寰的態度上,柳柏總是比女兒多一點關懷,多一點恭敬,這,華香都能看得出來。
“她始終是我無法放棄的人。”就算自己死了,柳柏最不放心的也就是柳香。
“既然無法放棄,為何不趁著現在,將一切告訴她。”華香鼓勵著。“這是相爺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但如今恐是很難再相聚,如果能有助於她和八殿下,那就是對她的好。”
“你這樣想?”柳柏停頓下來,看著華香,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他隱瞞了那麼久,現在是時候了嗎?的確,如果就讓柳寰這樣被步步緊逼,生活在心驚膽戰之中,也不是他的初衷?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寰寰的性格與往日截然不同,我想這會有助於她。”華香肯定道。
“好。”柳柏下定決心一樣,“你去老夫人那邊取來傳家寶,我這就找出那東西,去見寰寰。”
柳柏說完便與華香分頭準備,而此刻柳寰與墨君皇也已回到府中,商議著離京之事。
“主子,現在怎麼辦?”寒一臉冰霜,可是眉心卻總是解不開來。
“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子了,你們也不必再跟著我。”墨君皇淡淡道。
“主子!”寒跪了下來,“一日為主,終身是主!”
“墨君皇。”柳寰半天沒說話,此刻卻一臉鎮定,雖然因為墨君皇受到這麼重的懲罰,但是現在與其憂傷還不如想辦法解決。她抬起眼,看著墨君皇略微蒼白的臉。“我不會讓這種狀況維持太久。”
墨君皇怔怔,這樣話,不是應該他說更適合?可是看著那張精緻的臉,他卻有一種被溫暖的感覺,或許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這麼自然和簡單。
不過也對,他現在有什麼資格去承諾一些事情,他連自己究竟能活多久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只是他想著,就算現在多活半柱香的時間,也不能讓她跟著他吃苦。
“我相信。”墨君皇微微一笑,可是強撐的身體始終讓他感覺到痛苦,“可否准許我休息片刻?”
“你也累了,我們明天就離京,是應該好生休息。”對於墨君皇的突然改變,柳寰心中疑惑,但是她深知墨君皇這種人如果硬要撬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