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雷,使了一個眼色,就見蔣天雷喚人拿了刑具,對著翠兒的嘴就掌去。
但是板子還未落下,就被柳寰的手按住,她揚起下巴,冷道。“濫用私刑,難道知縣不知道這是重罪?”
“好大的膽子,本官做事還用你教?”知縣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天雷,給她上夾板,夾了她的手指。”
“誰敢動她試試。”墨君皇挺直背脊瞄了一眼蔣天雷,後者是半天不敢再動。
“我還不信你敢殺了本官。”知縣匆匆走下來,奪過蔣天雷手中的夾板,“本官就親自動手。”
“你可別不信,他真會殺了你。”知縣還沒靠近,就從人群中傳來一個微涼卻有著輕佻的聲音。
柳寰的頭腦一熱,這個聲音,闊別已久卻從未忘記過。
轉過頭,人群中出現一個淡粉的身影,他的容顏似有些憔悴,但唇角勾起的弧度卻足以迷倒周圍的所有人。長髮飄飄,謫仙一般揚著手中的玉笛,一臉無意的姿態,卻讓人發自內心地感覺到他帶著的威脅。
墨君皇臉色一冷,這傢伙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誰!”知縣怒吼著揚起臉,就見來人已經慢慢走了過來。
“在下慕輕塵,唉,你目光短淺告訴你也沒用。”慕輕塵無害的笑著,紳士一般用玉笛輕輕敲了敲知縣手中的夾板,“想活命,還是勸你放下屠刀。”
……
柳寰的臉上出現三條黑線,這種場合是來講佛的麼?這傢伙,這麼久未見脾性還是一點沒變。悠悠然然的輕浮,總是用微笑去殺人的高調,他還真心強大。
“住嘴,這裡哪裡輪到你說話。”蔣天雷上前幫腔著,用手抓著慕輕塵的玉笛。
慕輕塵不說話,只輕輕轉眼看了看蔣天雷,然後一揚衣袖,玉笛一轉方向落在蔣天雷的手腕上,只聞著一聲咔嚓響,骨裂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繼而傳來蔣天雷呼天搶地的喊叫。
“你……”知縣本就是欺軟怕硬,一時看著慕輕塵只動動手指就讓蔣天雷斷了手臂,不由得大駭往後退去。
“還好吧?”慕輕塵不去管知縣的神情,只扶著柳寰的手臂,眼中露出了久違的愛意和溫情。
“你怎麼來了?”柳寰站起來問。
“要不是翠兒回信告訴我你們所在地,我也不知道原來這傢伙並沒照顧好你。”慕輕塵說著看向一旁的墨君皇,毫不顧忌地奚落道。“我雖然做過壞事,但至少不會讓她這樣委屈,交給你還真不放心。”
從來不管別人眼光的慕輕塵,不在乎殺掉誰,不在乎得罪誰,只想要柳寰開心快樂地生活下去。其實從柳寰當時的決定,慕輕塵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可是他總是不放心,不是不放心柳寰自身,而是墨君皇。
他太瞭解墨君皇的性格,越是愛就越是怕她受傷害,墨君皇心中的顧及也是慕輕塵在他離開之後才獲悉,所以他更不能放任不管。快馬加鞭趕來,為了見柳寰,還為了見墨君皇,這個與他有著無數牽扯的男人。
“你出現,我更不放心。”墨君皇冷冷回應,“我用我的方式愛她,我用我的方式與她生活,這就是我的答案。並不是每一種愛都要那樣小題大做,我與她之間的默契你是不會擁有,我也沒必要向你說明。”
“是嗎?”慕輕塵淡笑一聲,動了動眉毛故意挑釁道,“救過我的人還是這樣冷漠,再冷可就真的成冰山了。”
“喂,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官職放在眼中!”知縣備受欺辱,這審案的場合變成了這些人的敘舊,讓他的顏面往哪裡擺?
“別吵。”墨君皇低吼一聲,此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嘖嘖,對人要友好。”慕輕塵揮揮玉笛,對著柳寰道。“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