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力盪漾,卻無法抹去她雙眸中的冰涼與鋒芒。
幾位掌門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戰,愣是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言中那個膽小怕事的女人。那是一雙如此詭異的雙眸,淡漠、不透,卻盡顯狠辣!
“說來正派,卻還要捆住我一個女人才能去威脅墨君皇,打不過就用這等卑鄙手法,就算有十個我被綁了,墨君皇也會用一根指頭就掀了你們的老巢!”柳寰嘴角揚起一抹超級自信的笑容。“幾個手下敗將,死不足惜!”
“叼人住口!”關山派掌門一拍椅背站了起來,一惦腳尖便‘唰’的一聲躍到祭臺上,也沒有做任何細想揚起手就朝著柳寰的臉上狠狠給了一巴掌。“死到臨頭,還敢這般叫囂,老子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力度之大,聲音幾乎是在整個盟邦大寨迴響著,震飛了林間的鳥獸。身體本就負傷,加上這重重的一耳光,柳寰的胸口一熱,一股鮮紅便溢位嘴角,順著小巧傲然的下巴滑過她的玉頸,觸目驚心。
“呸!”一口唾沫飛向關山派掌門的臉上,柳寰的目光保持絕對的寒意,冷笑道。“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最好不要讓我自由,不然,老子定要拔你們皮,抽你們骨髓,血洗五大幫!”
綁在木架上的手腕還在費力地慢慢轉動,只要繩索有片刻鬆動跡象,柳寰必定可以用武術掙脫。就算是兩敗俱傷,她也不會放過這些人面獸心。
好生猖狂的女子!好生邪惡的殺氣!
眾人的背脊一寒,目光怔怔。
“你、找死!”關山派掌門恨恨抹去臉上的唾沫,一揚手,一旁的吳二便會意地用刀往柳寰肌膚上輕輕一割,那鋒利的刀刃瞬間就劃開了她手上的皮肉。關山派掌門冷笑一笑,“看見沒,那些黑暗的地方處處都是我們的陷阱,只要那狗日的墨君皇一出現,即刻會死無全屍,到時候老子再親手宰了你替方玉報仇!”
柳寰的眉心緊擰,因為刺痛渾身一抖,可是硬是沒有哼出半聲。
墨君皇……
她只在心中輕輕呼喚他的名字,渾身疼痛不堪,可好像這樣一樣想到他,叫著他的名字,她的承受力又大了好許。因為柳寰明白,如果換做是墨君皇,也一定會如她一樣這樣倔強。只是柳寰很是希望墨君皇不要出現,千萬不要出現!
可是這麼狗血的情節,還是在她念頭才冒出來沒多久,就發生了。
在幾個幫派弟子從門口橫飛了進來,重重落在地上口吐鮮血時,眾人的行動都似乎頓了半響,無一例外都將目光移向那黑夜之中。
柳寰的心也是微微一震,眼眸中是被火把光亮映襯得忽明忽暗卻異常堅定的身影。
平靜的步履與地面碰撞,盛開了一朵朵奇異的花,帶著獨有的冷氣逼迫人的心臟。火把下,那張畫中才有的容顏上更添了一分剛硬與霸道,他那飽滿的薄唇微微抿著,牽扯著奪人的鋒芒。妖冶的銀色長髮在風中肆意飄揚,袍子呼呼作響。左手單握一把長劍,劍口與地面似觸未觸,竟還趟著駭人的鮮紅。
就算柳寰早已知曉墨君皇的脾性,早已知道他會如當初褪下衣袍遮掩她身體的霸道,早已知道他如果知道她所在定會趕來,但是在看見他那冷傲卻又隱藏著些許悲涼的身影,心中的喜悅也慢慢匯聚成憂心。
這個菜鳥,這個智障,不總是氣沖沖地面對她,不總想著要一掌拍死她麼,現在為什麼明知是陷阱還要單槍匹馬闖進來?
“墨君皇,小心有陷阱。”柳寰的這一聲嘶啞的低喊,周遭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放箭!”一側的飛星派掌門從愣愕中回過神來,立刻衣袖一揮,只聽得‘咻咻咻’如同雨聲襲來,竟從那黑暗的四周飛速串出來一排冷箭,望著墨君皇的方向就射了出去。
褐色的眼睛裡面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墨君皇掌心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