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像智障了?
一股怒火,瞬間佔據了墨君皇的思緒,他盯著畫像上面的那個女人,恨不得立刻把她撕碎開來!
“八哥何必為了一幅畫氣成這樣?”一隻白皙的手輕輕釦住壺把,然後提起來參滿了面前的三個空玉杯。
那聲音清雅秀麗,仿若女子一般的柔和,卻帶著淺淺的調戲意味。他一身淡雅的青綠外袍束身,腰間用一根鑲有翡翠寶玉的帶子束起,凸顯著他完美的身材。白皙的臉頰,深黑的眉黛,與那皓齒間散發出淡淡的典雅之氣。
“十三弟難道是第一天認識老八,能挑釁他的人恐怕還是第一個,他如何不氣?”對坐的男子抿著唇微微一笑,逗趣道。“老八向來哪個女子都看不入眼,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否會讓你改變主意?”
“六哥可不是說到點子上去了,想來八哥現在的心裡也是想著的吧?”十三皇子墨無憂扯下一粒紫葡萄放進嘴裡,託著腮附和著。
“改變主意?”墨君皇的冷目輕微一臺,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齒間發出的不快之聲,轉臉看著一直隱隱作笑的六皇子墨邪。“想死一次?”
改變主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淡漠的語音,充滿了絕對的命令,若是換做他人定會覺得恐懼,但是自小與墨君皇交好的墨邪與墨無憂看了這樣的墨君皇,不但沒有懼意,反倒覺得墨君皇此刻的情緒相當惹人發笑。
“瞧瞧,這不就拿了我倆開刀了麼?”墨邪嘆息著搖搖頭,神色一幅無奈的包容。
六皇子墨邪一襲正統淺黃錦衣,規矩中帶著沉穩,黑髮挑起梳在腦後顯得飽滿不乏生機。他挺直背脊,指尖輕輕捏住一盞玉杯,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大氣而不失禮數。
“不過說來臣弟還是不確信,會有這樣的女子明目張膽對著堂堂八皇子的印章,畫了骷髏不說,還毅然留下‘智障’二字,這難道是在說八哥是‘智障’不成?”老十三墨無憂名如其人,總是無憂無慮,平日裡就覺得總是找不住墨君皇的‘把柄’,如今有了好笑的事情,他可不想輕易就放下來。“六哥你說句在理的話,這女子是不是很獨特?”
“是有些性格,這倒像是在對八弟宣戰了,還真想見見究竟是否像畫上這樣平淡無奇。”墨邪瞄了一眼那神色越發冷漠的墨君皇,不懷好意地抿笑著,“要不八弟,這五十萬兩就給了我,我負責去抓她何如?”
“閉嘴!”有一種東西在墨君皇的心臟處越長越大,就快要撐破了一樣,讓他很想找個地方發洩片刻,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這樣囂張?
“好好,閉嘴。”墨邪有著大哥哥的風範,像是寬慰一般拍了拍墨君皇的肩,目光卻不自主地再次落在了那張告示上。
墨邪從小就與墨君皇相處成長,自然明白墨君皇的性情,連墨寧王都不放在眼中的猖狂之人,有著連太子爺都無法超越的王者霸氣的墨君皇,今日竟被一張回送的告示氣成這樣,可不是大稀奇是什麼?再者那女子,居然還能想辦法把告示貼到城門榜上,這可是讓不少百姓目睹了去,這樣‘殘酷’而一次中靶的報復手段,對一向驕傲的墨君皇來說,可不算小小刺激吧!
而那日,墨君皇突然找到他,讓他作一張畫的情景似乎還在眼前飄蕩……
依舊是陽光明媚的下午,墨君皇面對毛筆的墨邪淡淡道:“給我作一幅畫像,貼告示欄。”
“呀,誰能讓你親自動手要畫?”墨邪第一次遇到墨君皇要求他畫圖貼告示欄,難免詫異。“給一個準確的形容?”
“發如瀑布、身形修長。”微微擰著眉,墨君皇似乎在考慮什麼,“眉黛深黑,眼眸亮若星辰、有點冷又有點古靈精怪,唇瓣柔粉微薄,著一身白衣。”
“嗯,聽來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墨邪用筆尖蘸上墨汁,倒是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