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在地下競技場留下來的銀票,並未有過其他言論。”翠兒單純的就是認為墨君皇生氣的原因是這樣,其實不然她也知道墨君皇看不順眼慕輕塵也是因為慕輕塵總是出現在三小姐身邊。
“銀票?”墨君皇抓住時機,淡淡挑起眉輕笑道。“送來的銀票麼?是在提醒我現在沒權沒事嗎?”
“啊,奴婢該死。”翠兒完全沒料到墨君皇會想到那邊去,慌忙跪了下來,再怎麼說他還是皇子,不能沒有忌諱。
“你知道並不是這個意思。”柳寰輕輕揚起下巴,注視著墨君皇那雙好看的褐色眼睛,此刻正帶著冷光。
“我現在累了,不想再聽到慕輕塵的事。”墨君皇側過頭不正面回答,但是卻以這種方式趕柳寰離開。
他只覺得,這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了……
“既然如此,我走了。”柳寰放下杯子,淡淡掃過墨君皇蒼白的唇,見著他那生氣的模樣也不做解釋與追問,站起身來。“你們兩個好好伺候你們主子,翠兒,我們回房去。”
自然,柳寰並不認為這就是墨君皇,瞭解二字不敢使用,但是墨君皇對待她的態度一向都是柳寰心裡清楚的。這個不可一世的傻子,以為這樣說就能氣走她?要是她真這麼容易就去誤解,那就不是她柳寰了。
等柳寰一離開,炎就快速關了房門,連戰鬥都沒有覺得如此緊張過的寒深深的鬆了口氣。
“主子。”炎笑著轉過頭來,卻發現墨君皇的臉色已經白的嚇人。
而此時的墨君皇頓時冷汗如雨,侵透了他那濃密的睫毛,放在桌下的手掌狠狠抓住了腿上的肌膚,幾乎是要扯碎那覆蓋著的衣衫。
寰兒,她應該是不信他的,只是唯一能想出的就是這個不完美的理由,好在她依舊是懂他的,雖然疑惑還是離開了給了他自由的空間。但,他,有什麼能力去讓她不憂心!
終於,喘了一口氣後,墨君皇閉上了眼睛撲倒在木桌上。仿若一隻折翼的蝴蝶,任由那滿頭銀髮在桌面盛開成花朵。
“主子!”一邊的寒慌忙上前扶著墨君皇到床上,焦急道。“炎,想辦法!”
“毒已攻心,主子肯定備受煎熬……”說著此句,這個向來客觀的炎也是眼眶微紅,淡淡道。“主子,求您一定要醒來。”
墨君皇,一定要醒來……
☆、第六十九章 最重的懲罰
到底哪裡不對?
幾日下來,柳寰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從那次在墨君皇房裡出現這種狀況,柳寰就一直沒有安下心來。
“八殿下這回恐是真的生氣了,幾天都沒有反應。”翠兒正在收拾柳寰的行李,一邊擺弄著。
“他的模樣並不是生氣,倒像是身體不適。”一想到墨君皇那蒼白的臉,加上之前就感覺到的他不正常體溫,這才是關鍵。
“身體不適?”翠兒對醫術不是很瞭解,滿腹疑慮,忽然摸到了包袱裡的錢袋,拿出來一看是慕輕塵的那個袋子。“也不知道這錢袋到底有什麼稀奇的,倒是現在輕塵閣主都沒再問過這錢袋的事情了。”
“拿來我看看。”柳寰暫且放下墨君皇的問題,心思轉移到這錢袋上去。翠兒拿了錢帶過來,她便翻看了兩次便取出裡面的令牌。“現在地下競技場已經被查封,這令牌留著也沒什麼用,倒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再要回,還是說有其他什麼原因嗎?”
“是啊,奴婢也覺得奇怪,看慕輕塵的樣子倒是很在乎這個東西的,竟然直接送給了小姐?”翠兒將柳寰要穿的一些常服理了出來,將不穿的又收回進去。
“到底是什麼呢?”柳寰拿著令牌左看右看,心中的愁雲是越來越濃,但是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個所以然,便隨手遞給翠兒,“還是收著吧,萬一他哪天來取,也好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