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給女人。
女人一一看過孩子們的眼睛,那裡面的渴望是那麼的顯而易見,閉了閉眼,掉下一滴淚,咧嘴一笑,重重落下手指,心裡從未有過的輕鬆。
“好了,你留著吧,這個證明你的上一段婚姻結束了,隨時可以戀愛另嫁。”競天說著,這些詞現在不懂沒關係,聽著聽著就明白了。
“至於這個人渣嗎,前頭犯的事我不管,但既然壞了本寨主的規矩,明知故犯無絲毫悔改之意,那就丟下海喂鯊魚吧。”
鯊魚?
人群茫然,他們還真的不知道是啥。來的路上只看藍天大海海鳥了,沒人留意到碧波下的危機。
“帶上幾個代表,一塊見識見識去。人沒下海之前,別讓他死了。”
“是。”
當即一隊水匪出來,有去抬男人的,還有往他脖子裡纏布的,還有在圍觀人群裡挑選去參觀的。
競天站起身,淡淡一掃,頓時寂靜,掉針可聞。
“想來,偷奸耍滑恃強凌弱的不是這一樁吧?”
水匪們有些羞愧,是他們愧對了寨主的信任,沒把人收拾好。
競天看向管那男人的工頭:“你也知道就憑那人的表現一個分也不該得,那為什麼還要給?餓死就餓死,好好的水匪做的什麼菩薩!”
競天的聲音很嚴厲,工頭垂下頭:“寨主,我錯了。”
“我競天的手上還差人命?該殺就得殺!”
“是,寨主,屬下自去領罰。”
“恩。現在,把所有違了規矩的人都給本寨主帶過來,誰再心慈手軟,就給本寨主去兗城歷練。”
“是。”他們不怕去打西炎人,他們怕的是自家寨主失望。
哪個能幹,哪個刁鑽,水匪們心裡有數,當下散開來去抓人,還把沒來看熱鬧的其他人都聚集過來。
幾十號人瑟瑟發抖被拉到正中間,外頭圍了一圈又一圈,是買來的人和運來的難民,一萬多。方才這裡發生了什麼,已經在口口相傳中瞭解了差不多,得知有人被拉去處死,人群腿肚子直髮抖。尤其是那幾十號,更是臉色蒼白,又恐懼又冤枉,他們沒幹什麼啊,就是偷了點兒懶,多吃點兒糧食罷了,這算得上什麼罪過?
人齊了,競天淡淡開口:“你們跟著我競天,本寨主自不會虧待你們。但,本寨主給你們活路,你們要守本寨主的規矩。在淦州時,這些規矩就有人給你們講,來海島前更是得了你們的同意才讓你們上的船,你們一個個都立了誓,什麼都聽本寨主的。既然這樣說定了,那就是立了契約,你們敢違約,就要接受懲罰。該怎麼罰,規矩裡說的清清楚楚。”
人群靜默,競天心情不好的時候,氣場很嚇人,那是一張嘴就要人命的水匪頭子啊。
“不過,也是本寨主手下管理不嚴,讓你們心存僥倖。來人,這些人都是誰管的,自己主動站出來領罰。”
“是。”
七八個水匪站出來,正是這幾十人的工頭,目露慚愧與後悔,唰唰唰,把上頭無袖短衣一脫,露出精壯的上身來。
“十鞭子。”
立時有同樣多的水匪拎著鞭子出來,站到那八人身後,同時舉起,重重落下。
“啪”
彷彿只有一聲,卻有八道血痕出現。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十鞭子打完,八個水匪背後縱橫交錯,額頭佈滿汗珠,卻是抿緊了嘴一聲未出,雙腳深深紮在地上,沒有人移動一下躲避鞭子。
握著短衣,一起拱手:“屬下牢記。”
“下不為例。”
八人披上短衣,又站回去,昂首挺胸贖完罪似的,甚至還讓人看到了他們的輕鬆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