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絲苦笑,司空炎琉的表情變得有些無奈:“當時我很感激他,可是卻不明白他既然要保護我們為什麼正要這麼做。”
話到這裡,男不眼中突然泛出凜冽的恨意,語氣變得冰冷無比:“直到後來皇后使用陰謀,連並剷除了包抬我母后在內她看不慣的一些妃子和皇子之後,我才明白,是因為他母后的原因,他才不敢明目張膽的保護我,只有用那種方法經常呆在我的身邊,監視著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司空詠夜頓時在內心長長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他大概也猜到了。
宮變嗎,自古以來都是那些把戲,雖然花樣層出不窮,但是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使計剷除自己設想中的敵人,然後蹂著對方的屍體往上爬,或者是鞏固自己的地位。
雖然是昧著良心的事情,但是不不為己,天誅地滅,在權利和財富的引誘下,任何善良的人都可能會隨時淪陷,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劍子手。
這就是權力的可怕之處。
作為一個現代人,通讀古代史的司空詠夜深知這個道理,不想再繼時讓男人陷入痛苦的往事之中,於是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男不的臉頰,輕聲道“父皇,別再說了。”
在他的安撫之下,男不臉上的哀威之色更加濃重,夾雜著濃濃的怨恨,胸膛急劇起伏著,呼吸越來越沉重,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
司空詠夜頓時十分自責,他剛才不該刺激男人,讓他回憶起這段痛苦的記憶。
猛地抓住了司空詠夜想要縮回去的手,司空炎琉雙手緊緊地將它包裹起來,放在自己胸前,彷彿這樣就能夠讓他不安的內心得到一絲慰藉。
此刻的司空詠夜,就是他漂浮在茫茫大海之中的一塊浮木,是他痛苦心靈的唯一救贖。
“讓父皇說下去好嗎?這些事情讓父皇痛苦了好多年,也許,說出來會好一點。”男不灼灼的視線緊緊望向司空詠夜眼眸深處,眼中的哀求讓司空詠夜有些心驚。
從來沒有看過男不這麼脆弱的模樣,司空詠夜頓時感覺自己內心一陣刺痛。
是什麼樣的痛苦,才能讓這樣一個心硬如鐵的男不露出如斯表情?
“好吧,父皇想說就說吧,詠夜一定幫父皇分擔痛苦。”輕輕的抱住男不的頭,司空詠夜將比高了一個頭的男不擁入懷裡,在他柔聲說道。
“嗯,父皇只相信詠夜。”雙手環過司空詠夜腋下,男人死死抱柱他那比自己小了不止一個尺寸的小小身軀。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司空詠夜差點流下眼淚。
用力的揉揉有些發酸的鼻子,司空詠夜微笑著摸了摸男的頭:“詠夜也是,只相信父皇。”
“嗯。司空炎琉用鼻音輕輕的應了一聲,被司空詠夜抱在懷裡的頭撒嬌般的用力蹭了兩下。
男人的行為和年齡身份實在差的太遠,可是司空詠夜卻絲毫沒有一點突兀或者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一向強勢的男不突然做出這樣幼稚的行為是在是………有點可愛。
司空詠夜頓時在內心偷笑著想,要是有一架攝像機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把他這副模樣拍下來,作為珍藏,好好儲存下來。
“詠夜,還想繼續聽下去嗎?”調情調夠了,司空炎琉再次轉回正題。
“嗯,想聽。”司空詠夜輕輕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司空炎琉頓了頓,接著開口道:“在母妃被陷害之後,我的皇子之位當然也被順理成章的廢掉了,不過我卻沒有被押入天牢,而是被炎笙想辦法給救出來了。”
這人正挺有良心的嗎。司空詠夜挑挑眉,暗暗的想。
“我原本以為他正是有點良心的,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救我出來居然是為了………”司空炎琉臉色頓時黑到極點,身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