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天麟的家嗎?”其中一位中年人聽到王雨軒的話,臉上帶著親切地笑容,對王雨軒問道。
王雨軒聽到對方是找吳天麟的,就連忙點了點頭,禮貌地回答道:“是!這裡是天麟家,幾位快請進!”王雨軒說到這裡,扭頭對坐在餐桌上吃飯的吳天麟喊道:“天麟有人找你。”
聽到王雨軒的話,吳天麟把目光看向大門的方向,見陳玉昆領著兩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及一位中年人和兩位中年人婦女走進大廳,心明顯地顫動了一下,連忙從椅子前站了起來,迎上前,禮貌地問好道:“陳書叔!您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快!快請坐!”吳天麟邊招呼眾人,邊對王雨軒喊道:“雨軒!趕緊去倒茶!”
陳玉昆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寒暄,而是單刀直入就直接向吳天麟介紹道:“天麟!我幫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父親,這位是我的母親,這兩位是我的大哥跟大嫂,這位是我愛人…”
“天麟!我的外孫,外婆終於找到你了,二十幾年了,外婆整整找了你二十幾年了,這二十幾年裡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那兩個混戰東西他們怎麼能夠那樣做啊!怎麼能夠把你寄養在農民家裡然後自己跑回北京。”陳玉昆還沒介紹完,陳玉昆的母親見到晝思夜想地外孫,眼圈立刻溼潤了起來,也不等陳玉昆介紹完,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吳天麟的跟前,一把緊緊地抱住吳天麟,熱淚滿盈地哭泣了起來。
此時吳天麟的心情像是古潭裡的深水,揚起波濤,激盪得他幾乎站不住腳,他極力地想抑制住自己神經的活力,但是那漫長的歲月中所發生的一切,卻毫無阻擋地闖進吳天麟的回憶當中,他看著眼前激動地熱淚滿盈的老人,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委屈,他一直期盼著這樣的懷抱,眼睛漸漸的溼潤了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嘴角抽搐了幾下,聲音哽咽地說道:“老奶奶!您認錯人了,我不是您的什麼外甥。”
“那兩個挨千刀的壞東西,當年他們是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外婆卻整整想了你二十幾年,也找了你二十幾年,你恨他們外婆理解,但是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連外婆都不認了?為什麼你要把對那兩個壞蛋的怨恨附加到外婆的身上?”陳玉昆的母親那裡會相信吳天麟的話,緊緊的抱住吳天麟,深怕他一不小心從自己的懷裡溜走似的,痛聲哭泣道。
聽到外婆喊出的那句外孫,吳天麟感覺到鼻子一酸,心裡的委屈,怨恨,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一瞬間竟然消失地無影無蹤,此時的他心裡就像箭穿刀割一樣難受,腦子裡就像賽了一團亂麻,看著老太太那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的心絃好像被重重地撥動了一下,一種不能剋制的力量突然間充滿了他的全身,全身的血液像沸水一樣滾動起來,胸膛裡的小鼓咚咚的敲響,塵封許久的冰山在這頃刻間被徹底的土崩瓦解,積壓在心裡二十幾年的思緒如同決堤的洪水滾滾而出,一聲發自內心的呼喊“外婆!”從吳天麟內心深處發了出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這一刻,他一把抱住眼前的老太太,放聲哭泣了起來。
吳天麟的這聲外婆,讓陳玉昆心裡的顧慮徹底的放了下來,他之所以打電話通知父母就是因為抓住吳天麟外冷內熱的性格,希望用長輩們的關愛讓外甥放下多年的成見,而此情此前無疑是說明了他的想法非常的成功,母親那如滔滔江水的愛意終於融化了吳天麟內心中的寒冰,現在外甥已經主動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母親喊出這聲外婆,所以他相信妹妹很快就能聽到她兒子的那聲“媽”字,他悄悄地把妹妹的手機號碼調了出來,然後直接撥打過去,卻病沒有將手機湊到耳邊,而是拿在自己手上,走到母親的身邊,笑著說道:“媽!天麟現在就在你的面前,您還怕天麟跑了不成。”
老太太滿臉掛著眼淚,額頭上的皺紋全部舒展開來,笑吟吟地對陳玉昆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