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將她所有當時出嫁時候陪嫁的金飾全部都翻了出來,赫然發現,上面一點所謂的標記都沒有。
「十娘,十六娘,你們兩個幫娘看看,這些金飾與剛才那隻鳳頭釵有什麼區別?」姚氏越來越迷惑,乾脆招招手,讓顧蕊與顧蕎幫她來看。
顧蕊仔細地一支支查過,也是越來越迷惑,跟剛才顧茗頭上插的那些頭飾有什麼區別?
她是怎麼遇到那個婆子的,自己怎麼沒有遇見?假金子做得比真的還要更像一些!
至少,她是完全區分不出來的!
顧蕎一臉嚴肅地一支支檢查著,突然,她懊惱地大聲叫了起來:「糟糕!」
「怎麼了?」姚氏與顧蕊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姚氏趕緊問道。
顧莉臉色沉得可以滴下水來,陰陰地說道:「咱們不應該讓十四娘將那些鳳頭簪子拿走的。」如果現在那支簪子在,現在就可以拿著跟娘親這些頭飾來對比對比,不就知道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了?
「不怕,那簪子上面不是有印記的嗎,她換不了的。」姚氏冷冷說道。
顧蕎拿著一支與那支鳳頭金簪差不多大小形狀粗細分量的簪子,在手裡比劃來比劃去的。然後,她用大拇指用力地掐了上去+一+本+讀+小說 txt。
金子不是很軟的嗎,她想要試試,是不是能夠現場掐出那樣的印記出來。
「你這是做什麼?」顧蕊好奇地看著她的舉動,奇怪地問道。
顧蕎鬆開了手指,看向自己掐的那處地方。摸一摸,什麼痕跡都沒有。
「娘親,你掐掐試試。」顧蕎沒氣餒,換個大人再試。
姚氏也用力地掐了把,才愕然問道:「你是不是想看看,那個標記是不是可以掐出來?傻孩子,金子雖然是很軟,那是跟銅啊鐵的比,可是也沒有軟成這個樣子啊!」
她鬆開手,讓顧蕎看剛才她掐過的地方,到是留下了微微的一點印子。可是那痕跡實在是太淺太淺,完全沒有辦法與顧茗今天拿出來的金飾上面的標記相比。
顧茗還是一個孩子,而姚氏已經成年。所以,連姚氏都掐不出來,那麼,顧茗更不可能現場掐出標記來的。她的丫頭也都是些小孩子,一樣沒有那麼大力氣的。
看來,她猜想錯了。
「不管怎麼說,先將那支簪子收回來再說。」姚氏下了決定。
剛才她是被氣懵了,才會讓十四娘將那支簪子帶走。就算那支簪子是被人換了,也不可能與顧茗的假頭飾有同樣的標記啊!
這怎麼可能!
她其實心底還隱隱約約期盼著,那支簪子就是自己的,只是被十四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做了點手腳。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十四娘能夠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止這一回。
於是姚氏心急起來,趕緊帶著人就趕去餘容院。
到了餘容院,她見到顧茗,半句多話都不說,直接了當的,便讓顧茗將剛才那套頭飾都拿出來。
沒有想到,顧茗既然還有些不高興。
「娘親,這東西都已經搞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東西十四都已經藏起來了,一動一出的,多少麻煩啊!」顧茗就是不樂意將東西拿出來。
「剛才沒有看仔細,為娘請你拿出來,好長長見識。」姚氏努力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來,向著顧茗溫和的笑著,「十四娘,這段時間你夠睡了吧?前天十一娘還在與為娘撒嬌,說為何你就可以不必來請安,而她就必定得到……」
邊說,她邊意味深長地看著顧茗。
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很好的東西來拿捏顧茗了,只好將這事又拿了出來。按說,婚事是個拿捏庶女的很好的把柄,可是偏偏十四娘還太小,又沒有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