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胸口處劇烈的起伏,如隨著微風般起舞。
跟隨在那男子身後的東方昊見狀,無奈的苦嘆一聲,邊走過去扶穩身子仍有些搖晃的鳳舞,邊寵溺的輕斥道:“知道你心急著見父親和大哥、二哥,可也不用這般慌里慌張的啊。堂堂東陽公府的忘憂郡主,不坐小轎就罷了,連慢慢走路都不會,竟然像不懂規矩的小丫頭般瘋跑過來。這要是傳揚出去了,看你還怎麼出去見人。”
與那男子並肩而立的東方晨打趣道:“哪裡還用出去見人,已然在府內都沒臉見人了。第一次登門的貴客,就這麼讓你衝撞了,看你還有什麼臉面以世家貴女自居。”
語畢,笑對那男子道:“舍妹太過頑皮,讓易兄看笑話了。”
鳳舞不以為然的衝著東方晨皺了皺鼻子,又想起站在眼前的易姓男子,雙頰越發的緋紅。穩了穩心神,方有禮的走上前,輕福了福身子,柔聲致歉道:“剛剛有所冒犯,還望易副將不計小女子失禮之過。”
從那易姓男子臉上轉瞬即逝的詫異中,還有東方晨和東方昊的驚訝中,鳳舞知道自己果真沒有猜錯,這男子就是近來最得東方燁賞識的那位正五品副將。想到這裡,心中不禁生出竊喜,臉上也露出些許得意之色。
“在下易子軒,見過忘憂郡主。郡主乃千金之軀,在下卻一介武夫。剛才的意外衝撞,在下未傷了郡主,已是萬幸。”易子軒在短暫的驚愕後,迅速恢復冷靜,依禮回拜。
東方昊眼尖的見鳳舞正用餘光打量著易子軒,心中先是詫異,後又生出莫明的不安感,忙笑催道:“父親正在裡面陪著祖母說話,舞兒既如此惦念父親,就快進去吧。我和二哥還要請易兄去書樓坐坐,大哥已在那裡等著了。”
鳳舞聞言,才驚覺又一次因易子軒而失態,懊惱的皺了皺眉頭,草草的向他們三人福身請辭後,就快步逃進了佛光軒。
真是太可怕了,她竟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對著同一個男子,失態了兩次。這絕對是她活了十四年裡最大的敗筆,也是至今為止僅有的敗筆。
看著鳳舞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東方昊心中越發不安,隱隱覺得自己猜對了幾分,一時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已陪著易子軒走出數步的東方晨,見東方昊沒有跟上來,詫異的停下腳步,回身見他怔愣的站在那裡,出言喚道:“三弟,還不快走?大哥還在書樓等著我們呢。”
“啊,來了。”東方昊從失神中驚醒過來,煩燥的晃了晃頭,急步追上東方晨和易子軒的步伐。只是待走到易子軒身旁時,又不禁用餘光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使已微皺的雙眉鎖得越發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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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平穩下心中的慌亂,方抬手掀起簾子,走進了東暖閣。一眼望進去,就見東方燁與天太君分坐在炕榻的兩側,一個靜靜的捻動著手上的佛珠串,一個靜靜的垂首飲茶,只是神色都有些沉重。
鳳舞走上前去,福身請安後,就對著東方燁嗔怪道:“父親最是不讓祖母放心的,進宮這麼多日,也不說派人回府傳句話,好讓祖母安心。祖母惦記著父親和大哥、二哥,飯也用不安生,覺也睡不安穩,急的都要進宮裡去拜望太后和皇后了。”
東方燁聽罷,朗聲大笑,隨即又斂下神色,邊將手中的茶杯放到炕桌上,邊正色沉聲道:“皇后有意讓太子納西仁公嫡女為側妃之事,你祖母已經都告訴我了。這事應當只是皇后的意思,皇上尚不知情,有機會我自會與皇上言明,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只是如今國有戰事,家事自應之後再議。好在太子不在京華,這事並不著急。”
天太君對西仁公府寧樂郡主嫁太子為側妃之事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