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渴水,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低頭喝茶。
那聞名汴京的礬樓她已經去過了,確實華貴豪奢,配得上她“四品給事中”母親的身份,但那裡的菜味道美則美矣,卻沒有這茶肆渴水來得實際、有用。
有道是“投鼠忌器”,如今的她可不敢得罪了文舒,唯恐惹她不高興,不再賣她“渴水”。這樣,不僅她的眼睛無法恢復到往日的“犀利”,大兒的前程也要斷送。
見老婦不再給她擺臉色,面紗下的文舒得意的笑了。哼!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渴水,如今打臉了吧。
“小東家來了。”正樂著呢,就見趙娘子迎了過來,“怎麼這個時侯過來了?這麼大的日頭,渴了吧,我剛調了楊梅渴水,小東家來一盞。”
“好啊,這兩日茶肆還好吧。”
“好著呢,一切順利。”
給文舒倒了渴水,趙娘子又把帳本拿給她看。經過文舒的教授,如今的她已經會做簡單的帳目記錄了,不再像以前只能畫圈替代。
文舒簡單的翻了翻帳本,便對這兩日的營收心裡有數了,總體來說這兩日的營收還算平穩。畢竟有這麼幾位“熟客”在,就是一人一盞渴水,一天下來,保底也有一兩貫了,更何況還有其它的營收。
桌上的茶喝完了,老婦不想留下來不自在,便捅了捅兒子的胳膊。王大郎君是個機靈的,又最懂老母親,見狀,忙把杯盞里舍不得喝完的最後一點“智慧渴水”一飲而盡。而後朝文舒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容,帶著老婦走了。
他們一走,旁邊桌子的肖家兄弟和拉著兒子來“試藥”的老婦人那桌都鬆了口氣,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文舒望過去的時侯,肖家老孃忙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和善中帶著幾分感激,肖家兄弟也回以一笑,年紀最小的那個甚至朝文舒抱了抱拳。
深知自己戴著帷帽,就算回以一笑對方也不知道,文舒便也學那肖家老么一抱拳回禮,惹得他們大笑出聲。
文舒也不惱,還叫趙娘子給他們再上幾盞楊梅渴水。
這時,另一邊的老婦突然站了起來,朝文舒道:“多謝小娘子善心,你這渴水當真的神了,老婆子喝了兩盞,如今已經能瞧見模乎的影子了。”她語氣激動,看向文舒的眼神裡也重新聚了光。
“那便恭喜大娘了,不日便可重見天日。”文舒笑道。
“這都是小娘子的善心,若不是你讓我們賒帳,先試藥後付錢,我哪能有今日。”老婦說著說著,又為難的搓起衣角來,“原本現在就該給小娘子銀錢的,奈何家境艱難,還請小娘子容些時日,待我兒下月發了薪俸再來奉還。”
她說的艱難,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坐在她旁邊的郎君也是面有郝色,頭都不好意思抬。
文舒又不著急等錢用,哪會在這事上為難,不僅沒為難,還讓她放心喝,直到喝好為止。
老婦聽後心下更是感激,不住的朝她道謝,累得文舒又連連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