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幾個換換手。
郭嬸兒進來時,木艾還剩下半頁未讀完,笑著示意她找個地方坐,然後接著讀完了這一章,才收了書,吩咐小安給她母親倒茶,郭嬸臉色有些不好,似乎剛發完脾氣,勉強擠了個笑臉兒,說道,&ldo;謝夫人,剛才我那當家的把賈書生送走了,那人…那人實在是太無恥了,聽得我都想上去撓他兩把。&rdo;
木艾淡淡一笑,問道,&ldo;他說什麼了,把郭嬸氣成這樣?&rdo;
郭嬸當下就把賈書生的原話一字不漏的學給木艾聽,倒是和歐陽聽來的那些話差不多,無非是嚇唬郭淮那邢光家裡多有勢力,然後又說他如何費力周旋,最後才半是為難半是勉強的說,他們兩人是多年同窗交好,如果木艾答應做他的妾室,刑光看在他的面子上,再送上些錢財,這禍事也就算揭過去了。
木艾被這套漏洞百出的說辭差點氣笑了,心裡感慨,這個時空的人還是太單純了,如果是現代的那個流氓看中哪個漂亮女人,起碼先把人家父母或者兄弟之類重要的人弄監獄裡吃些苦頭,然後再以英雄的姿勢出場相救,得了美女感恩相報,那多有品味啊。他這空口就來說,嫁他做小妾就能避過禍事,不是明顯落井下石嗎,原本還以為他會有什麼手段使出來,沒想到會這麼無趣。
木艾有些興味索然,喝了口茶,吩咐郭嬸,&ldo;跟家裡人說一聲,他如果再來這麼,就直接拎到門外打一頓,記得拎遠點兒,別髒了咱們府裡的地,溫伯掃地也很累的。&rdo;
&ldo;是,夫人。&rdo;不等別人回答,夏至就已經脆生生應下了,小臉兒笑得快成一朵花兒了,心裡盤算著,一定要讓清風明月留點兒神,到時候來喊她一聲,她也要打兩下出出氣。
郭嬸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就被冬至笑著挽了出去,出了門幾步遠,郭嬸還是一臉急色的說道,&ldo;冬至姑娘,怎麼不讓我勸勸夫人,夫人是一定不會嫁賈書生,但是拿出些銀兩打點他一下也行啊,這麼得罪了他,萬一那被打的書生帶人上門來怎麼辦啊,那人的叔叔可是城裡的大官啊。&rdo;
冬至鬆開她,笑道,&ldo;嬸子,難道你是急糊塗了不成?那人的叔叔不過是個主簿,連六品都算不上,怎麼能說是大官。就算他是府尹又能怎麼樣,你忘了誠少爺和濤少爺家裡都是什麼身份了。&rdo;
&ldo;哎呀,&rdo;郭嬸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ldo;我可真是笨到家了,怎麼就忘了這兩位少爺,可不是,他再大還能大過刺史不成。這下,我終於可以放心睡個好覺了。&rdo;說到這兒,想起剛才她急慌慌跑來給夫人報信,自家夫君的古怪樣子,原來他早就明白了,卻不告訴她,讓她白著急,忍不住在心裡罵道,&ldo;這死老頭子,你看我怎麼收拾…&rdo;
&ldo;呵呵,郭嬸放心就好了,快回去吧,廚房那邊肯定還忙呢。&rdo;冬至笑嘻嘻的送她出了二門。
郭嬸一直兼職木仙府小廣播的職責,她放了心,府裡眾人很快也都跟著放了心,轉眼就把這事兒忘了,在他們眼裡這幾個跳樑小丑,就像那孫猴子,怎麼跳也是跳不過自己夫人這尊如來佛的手掌心兒。
夜深了,幾個丫頭都收了手裡的活計兒回房睡覺,春分幫著夫人放下床帳,低聲說道,&ldo;夫人,今日從地裡回來時,我好像看見西院角門裡有個人影兒一晃兒就沒了,不知道是聽了動靜兒出來看看,還是站那兒聽了有一會兒了。&rdo;
木艾正解衣裙的手微微一頓,微微皺了眉,說道,&ldo;我倒是疏忽了,那幾人是怎麼知道咱們這裡有個荷塘的,村裡人應該不會到處亂說。告訴冬至,最近對西院多留意些,看看和往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