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句話就被對方記住並贈送禮物,這種貼心之舉很拉近彼此距離,李宥雨欣喜地拿著細看,隨後將手環遞迴去:「真的很漂亮,很謝謝你,但是平白無故不能收下。」
遊星推回去:「不貴,百來塊的小飾品。再說了,怎麼叫平白無故,自打來公司,我天天被罵,只有你一直鼓勵我,買給小禮物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兩人推來推去,遊星拉過她的手腕直接帶上去,李宥雨平日愛穿休閒運動裝,舒適為主,但手環並不突兀。「好啦,特意給你買的呢,還我,我還櫃檯去?」
李宥雨應聲道謝。
遊星這才滿意地對著電腦開啟一天的工作,臉上的笑沒持續兩分鐘,微信上有人發資訊過來:來辦公室一趟。
她的笑容僵住,視線傳過工位投向其中一間玻璃牆隔斷的獨立辦公室,是寸頭半黑框眼鏡板著臉的齊佐,她側過頭:「這世界應該不止有夫妻相,還有員工相。」齊佐和周硯均真的很像,單指氣質,像極了寒冬臘月裡凍得梆硬的湖水。
李宥雨『嗯?』了一聲,她沒解釋起身往『冰窟』裡去。
齊佐看她磨磨蹭蹭的過去,沒有一點時間觀念,眉頭瞬間皺起,先是示意她將門關好,問道:「我是幾點給你發的訊息?」
不明所以的質問讓她怔了一瞬,努力回憶:「九點三十二?還是三十三?」
「現在幾點?」齊佐單手拿筆敲著桌沿。
嫌她來晚了?
遊星亮屏一看,「九點三十六。」
「我發訊息給你的時候是九點三十二,你九點三十六才到。從工位到我的辦公室需要走五分鐘嗎,遊星?」
她只是想拖兩分鐘再進來面對他而已,不明顯嗎?「我在整理資料,所以耽誤了兩分鐘。」
嘴上老實回答,心裡罵他雞毛,小心眼,沒事找事。
這才是剛剛開始,齊佐:「昨天人事的同事跟我說,我們秘書處的這個月考勤問題很大,有人上了二十五天的班,有十五天都遲到。遲到一次扣四十,沒人跟你說過?」
遊星自然知道,但她更寧願在床上賴床五分鐘,更寧願將自己拾掇好看精緻了再出門。「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努力不遲到了,下回一定不遲到!」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先認錯再說。這是李宥雨教給她的,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下回不遲到?你對自己的要求這麼低?」遲到扣工資對她無半點用,齊佐知道。
不然呢?
齊佐靠著椅子,「以後提前半個小時到,能不能做到?」
遊星覺得他是在針對自己,「提前半個小時?」真是個狠人。現在都起不來,更別說冬天,還不如要她命。
齊佐見她不說話,重複問她。她的火氣忍了又忍,「遲到要扣工資,那早到呢?」
齊佐察覺到她的不耐,「早到是為了幫你改掉遲到的毛病,是小孩子嗎,需要獎勵才能改?」
他並不是和她商量,「就這樣,我已經和人事部的同事說了,將秘書處的考勤打卡時間調整為八點半。我們是一個團隊,我有能力幫你糾正遲到這個惡習。」
「你可以繼續遲到,但整個秘書處會陪著你扣工資。」
遊星甩門離去,回到工位上的遊星腦子裡一直在轉這句話,氣笑了:「惡習?遲到叫惡習。還團體。」所謂的幫助她改掉遲到這個壞習慣就是她遲到,那麼整個秘書處一起扣全勤。
同時,她找到夏知桐的微信,絞盡腦汁惡語詛咒齊佐。
一個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拍了段吃瓜影片,就開始針對自己。
齊佐的敏銳度很高,和她認識不久就能迅速出擊她的弱點,她最怕的就是連累別人。
李宥雨聽她發洩,也愁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