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把她藏起來,躲過兒童與家庭服務部門,因為他們會把她送進看護院。各個家庭輪流照看克拉,只要聽到社會工作者在附近探尋的風聲,就會把她轉移到新的公寓。梅女士聊著十幾歲的女孩不應該過早生育,聊著在暴力中受傷害的孩子們的悲劇,教育的價值,以及她堅持要去上大專。
過來跟我說,在下午晚些時候,黑暗之王會舉辦一個大的派對。他的幫派贏得了南區籃球聯賽,大家要去慶祝一下。他和我向他的樓走去。我又一次問題滿腹:他媽媽會怎麼看待他所選擇的生活?她瞭解多少?羅伯特?泰勒的典型居民如何看待他的幫派?
不過我只問了一個溫和的問題:“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去你的派對?我本以為你說的是幫派比賽。”
“看,在這裡,每一棟樓都有一個組織。”他說。
“組織。”我知道,這是幫派成員偶爾用來指稱幫派的一個詞;其他的詞還包括“派”以及“家族”。
“我們不只是互相打鬥。我們有籃球聯賽、壘球聯賽、撲克比賽。有時候只是組織裡的人在玩,但有時候我們會在樓裡找到最佳人選——比如說,我們有時叫上丹瑞爾(Darryl),他曾給威斯康星打過球,但是他不在組織裡。所以這是一棟樓的事情。”
“所以在你樓裡的人們實際上支援你?”我想要知道非幫派成員是如何看待黑暗之王的。
“是的!我知道你覺得這聽起來搞笑,但不是每個人都恨我們。你只需要明白,這是件社群的事情。”
他沒有開玩笑。派對在三座樓環繞的一個庭院裡舉辦,有幾百人前來吃東西,喝啤酒,並且加入到一個DJ的音樂中。他們都向致意,祝賀他贏得了這次聯賽。
解釋說,失敗幫派的老大們前來拜訪是一種禮節。“那些會向我們開槍的傢伙們不會靠近,”他說,“但是有時候,還有其他一些與你沒有衝突,而只有競爭關係的組織。”他告訴我,許多幫派的高層都願意和平地互動,因為他們經常要一起做生意——而十幾歲的孩子們或“下級們”則不同,他說:“他們大多隻會在高中或者在*上,彼此打得屁滾尿流。”
並沒有把我介紹給太多拜訪的人,而我也不喜歡被人認出來。所以我只是坐在那裡看著,直到被啤酒灌得昏昏欲睡。在黃昏的時候,派對結束了。讓一個他的“下級”開車把我送回家。
在去他的建築大約一個月之後,我設法讓相信,我不需要保鏢在車站等我。如果天氣允許,我甚至會步行。這會讓我有機會看看環繞著羅伯特?泰勒的某些街區。那都是些窮人區,但是我並沒有感到危險,即便是在一些毀壞的房屋和廢棄的空地之中。
第二章 聯邦街的最初時光(8)
我總是會在靠近羅伯特?泰勒的時候感到緊張,尤其是在沒有在那裡見我的時候。但是到目前為止,駐守在前沿的幫派成員都認識我了。所以他們不會搜查我——他們經常這麼對待陌生人,甚至是救護車司機或者維修工——而會讓我去梅女士在十樓的公寓。她給我一盤吃的,然後我們就坐下來聊天。
我意識到,梅女士不得不在我等待的時候招待我。我還認為,她無法真正養活另外一張嘴。我試圖為我的食物給她一點錢。“年輕人,不要再這麼做了,”她叱責著把錢推還給我,“讓我來跟你講一下我們。我們可能貧窮,但是如果你來到這裡,不要可憐我們,不要寬恕我們,還有,不要用比對待你自己更低的標準來對待我們。”
年近六十的梅女士體格魁偉,除非去教堂,不然她總是會繫著圍裙,她看起來好像總是在忙著家務。今天的圍裙是絢麗的黃色和粉色,上面印著“梅女士”以及“上帝保佑”。她戴著厚厚的眼鏡,臉上的表情熱烈而又動人。“你知道,我是揹著衣服來到這裡的,”她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