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學者幫忙把關,這是其中一位學者要求轉交過來的信,希望與蘇望進行一些學術探討。開啟那封信,蘇望發現這位學者也用了化名,叫拓夫。好吧,化名對化名,也無所謂了。
這位化名拓夫的學者很有見地,他在信中提出幾個問題,非常尖銳,直指蘇望那篇文章的要害處。如如何在現有的條件下保證職業經理人不會和資本方聯手侵害農民的利益,政府如何當好裁判這個角色,整個產業鏈的利潤如何有效地分配等等。
蘇望把信細細地讀了三遍,然後坐在那裡思量了許久,這才開始動筆回信。蘇望在信中指出,要想讓整個農村經濟產業鏈有效運作起來,給農民、資本方和、經理人和市場帶來多方盈利,必須多方努力,重點和關鍵在於建立和維持一個合理有效的制度。首先是經理人信用制度。
蘇望在這裡稍微延伸了一下,提及了企業和個人信用制度的問題。企業和個人信用制度不僅僅指的是銀行貸款範圍適用,應該推及到企業經營和個人職業等範圍。一個企業的信用不僅僅包括它的盈利和還貸能力,還應該包括它的納稅、員工待遇以及環境保護等社會功能。舉個例子,一個企業偷稅逃稅或者拖欠員工工資不付,那麼它的法人代表和股東是不是要承擔信用聯帶責任,不能把A工廠關閉了,大模大樣到別的地方開一個B公司繼續他的不法行為。政府工商和稅務部門應該對法人代表和股東進行稽核,認定該法人代表是不是還有資格進行商業活動,或者該股東是不是還有資格進行投資入股?
蘇望提出一個切蛋糕的說法,為了保證蛋糕分得公平公正,那麼切蛋糕的那個人必須最後一個分得蛋糕,這就是制度制約的一種優勢。但是任何一種制度制約都不是萬能的,因為任何制度都必須靠人來執行,所以一個好制度的基礎應該保證避免最壞的情況出現而不是追求最完美的結果,再在這種基礎上去彌補漏洞,完善結果。
所以蘇望指出,政府這個裁判的角色非常重要。在華夏目前的現狀下,政府出面做蛋糕是迫不得已,但是在做大蛋糕的同時,也要注意把蛋糕分好。因為做蛋糕只是政府的職能之一,它最關鍵最重要的職能是如何分好這個蛋糕。
就農村經濟產業鏈而言,一套規範有效的制度是整個產業鏈正常運作的基礎,也是保證各方利益的基礎,而如何建立維護這套制度,就必須各方努力,以自己的權益為基礎,互相合作監督。而政府則是這各方中最關鍵的一點,如何避免既當裁判又當教練球員是最大的問題。
蘇望洋洋灑灑寫了數千字,然後重新梳理了兩遍,思量了許久,最後還是將文章中多次提到的制度前面多加了兩個字,改成管理制度。這才寫在了信紙上,然後寄了出去,在寫回信地址時,蘇望想到了過段時間自己要去地區黨校學習,便留下了家裡的地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蘇望剛剛把分管的幾個部門的情況瞭解清楚,縣組織部便下發了通知,讓他六月五號務必趕到地區黨校報到,參加地區青年幹部培訓班。
郎州地區黨校的位置非常不錯,在幽靜的錦湖公園不遠處,再過去幾百米,就是傳說中的地委後大院。那裡緊靠錦湖,背依秀山,綠樹成蔭,是郎州市一處風水寶地。這裡與地委行署大院相隔大約不到一公里,所以被稱為地委後大院。裡面有二十餘棟獨立的小洋房以及兩棟不過七層高的樓房,地委和行署領導們都住在裡面。至於裡面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景,蘇望也只是聽說而沒有親眼見過。
眺望了一眼隱在樹蔭中的地委後大院,蘇望走進了郎州地區黨校大門。黨校佔地不大,大約不到一百畝,只有四座主建築,一棟教學樓、一棟家屬樓、一棟宿舍樓以及集圖書館、會議室為一體的多功能樓,此外還有兩個籃球場,一個不大的食堂,僅此而已了。
來到只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