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把那些個木料全部扛回家去了。不過聽說那木料年頭太久,根本不能打傢俱修房子,大部分當柴燒了。我不記得,我記得真真的。”
說罷,老大爺炫耀一般看向老大娘,眼睛裡全是得意的神采。老大娘沒有反駁,但是嘴裡卻嘮嘮叨叨道:“還不是由著你說,反正差不多時候的人都死光了。”
眼看著兩位老人要吵起來,蘇望連聲道:“大娘,大爺說的都是故事,你用不著較真,我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
誰知兩人卻不理蘇望這一茬,自顧自地兩人開始爭起來,不一會,兩老口像是吵累了一般,坐在那裡不做聲。老大爺精神頭比較差,坐了一會又開始打盹了。一陣風從背陰處吹了過來,老大娘連忙把搭在自己膝蓋上的毛毯蓋在了老大爺的身上。站在一旁的蘇望默默地看了一會,笑了笑便離開了。
走出長樂巷,蘇望去了檔案館,坐在那裡查閱從明清時期的義陵縣誌,整整兩天,蘇望記了厚厚的一本子的資料。回到縣誌辦,他把收集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然後寫成了一篇文章。這篇文章寫得很慢,蘇望是寫了又改,改了又寫,中間還又去檔案館和圖書館查閱了相關資料,足足又花了三天時間。
這天蘇望把張宙心叫了進來,“張股長,能幫我看下這篇文章嗎?”
張宙心愣了一下,隨即便接過了,一看標題,《東西兩座芙蓉樓》,上面先從王昌齡於開元二十八年於吳江省潤州寫《芙蓉樓送辛漸》說起,再談及王昌齡在義陵縣任職一段時間,被當地人稱為“仙尉”,當地百姓士紳為了安慰其思鄉之情,在浦江邊上修了一座樓,以便其北眺故鄉,其樓原名北望樓,王昌齡離職時感念義陵百姓情義,為此樓提名芙蓉樓,並寫下“一片冰心在玉壺”以念此情。
此樓經過宋朝、明朝、清朝多次翻修或重新,最後在護國戰爭中毀於戰火。文章多引用明清義陵縣誌所記載的重修碑文或當時名人題字留筆以為佐證。
張宙心仔細看完後斟酌了一下道:“蘇主任,你的意思是?”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蘇主任,我的意思是這篇的文章的目的是什麼?”
蘇望一下子笑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好,直奔主題,用不著繞來繞去。
“我的意思是以文化為突破口,引領經濟發展,我查過了,再過三年就是王昌齡誕辰一千三百年了。”
“蘇主任,你的意思是拿王昌齡和芙蓉樓做一盤戲?”張宙心有點疑惑道,這個時候義陵的領導幹部都還不清楚名人效應。
“王昌齡是盛唐著名詩人,被稱為七絕聖手,他的詩無論海內外,只要是華人,應該都讀過。我的意思是借用王昌齡的名義,提高義陵的知名度。現在上上下下都在談經濟建設,引進外資。可是怎樣引進外資,裡面卻大有文章。首先我們義陵縣地處荊南省西部,地處偏遠內陸地區。雖然水陸交通便利,資源豐富,又是郎州地區乃至荊南省人口大縣,人力資源豐富。但是你想讓別人投資,首先你得讓別人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了你的名字,你才好介紹你的優勢。”
張宙心在慢慢體味著蘇望的話,過了一會才開口道:“蘇主任,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再深入一點。荊南省自古被稱為蠻荒之地,其實從春秋戰國就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楚文化,屈原的涉江等楚辭,王昌齡的芙蓉樓都是例子。我們應該提出,儘管荊南省自古以來的楚文化不同於中原文化,但是不能因為這種不同就視其為蠻荒,楚文化也是中華民族文化的一種。”
“對,用王昌齡和芙蓉樓來展示荊南省、郎州地區和義陵縣自身獨有的楚南文化,消除海內外華人的歷史誤區,讓他們看到與中原文化同樣燦爛的楚文化,從而對我們義陵、郎州地區感興趣。”蘇望興奮地補充道,想不到這個張宙心還真是人才,自己這麼一提,就能想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