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賽爾記得這個味道,以前他在選舉沒成功的時候常和維希跑到古董小賣鋪去喝下午茶,店子很小很老,人也不多。他們經常會忘了帶錢包,老闆總是讓他們賒著,結果就是他們又忘了帶錢包,就這樣迴圈往復,直到凡賽爾搬走的那天才一次性付清所有的債務。
但此刻凡賽爾卻說出違心的話:“都幾十年前的事了,我哪裡還記得清楚。你還記得四十年前你唯一一次喝啤酒的味道麼?”
“你都說我只喝了一次。”他拿起酒瓶灌了一小口,細細的品嚐之後評價道:“味道好像沒怎麼變,還是挺難喝。”
凡賽爾也沒接話,反而盯著他問道:“今天我去編輯部找你,你不在。““我外出收集新聞了。”他擺出疑惑的表情,“我留了條子在總編大人桌上,他沒有告訴你?”
“沒有。總編今天也不在。”凡賽爾明顯不相信的眼神,用一個不在的人作為藉口他智商又沒破格怎麼能輕易相信。他又追問道:“那不妨說說有什麼新聞?”
“你想聽花邊的還是正常的?”
“我又不是八卦的女孩子,你還是說點正常的。”
“正常的啊。”他皺起眉頭苦惱的思考著,慢慢的吐詞:“從這裡左轉五米的老爺爺找回來他丟失的一隻雞,對面琳娜奶奶家裡最近新添了一隻哈士奇,隔壁約翰夫婦朝著要鬧離婚,這些算嗎?““你啊。”凡賽爾無奈的苦笑道,維希的思維總是發散性的不知道答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嘆道:“也不知道你們日報的總編是怎麼容忍你的。”
“好啦,不開玩笑了。”他重新說道:“你知道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就快來了,我們正在準備一個關於它的報道。每年翻來翻去都是公主今天穿什麼吃什麼說了些什麼,我都快煩死了。今年又是照舊叫我們偷偷的溜進皇宮看有什麼花邊,皇宮戒備森嚴記者每次溜進去還沒碰到門框就被抓住了,我總要去治安管理所提人。”
“凡賽爾。”他突然揚起人畜無害的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訊息,透露一下唄?好讓我今年加個薪?你知道自己考博的學費很高的啦。”
“告訴你可以。”凡賽爾板起臉來,故作嚴肅的要求道:“你把啤酒一口氣喝完我就說。”
唔這個要求似乎不算過分。他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這點程度還不至於讓他醉倒。他想聽聽凡賽爾到底所來何事要說些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瓶子一飲而盡,那味道很酸,酸的足夠讓普通人失去對其他味覺的洞察力。他放下瓶子小聲嘟囔:“怎麼這麼酸我明明記得以前比較甜辣最近還改良了不成。”
凡賽爾見他喝完了,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我可以告訴你,但怕你沒有報道出去的勇氣。”
“唉?”
“公主病了。”凡賽爾說道這裡臉色陰鬱下來,看樣子並無開玩笑的意味。“突然間就病了,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麼,只是自己感覺很不舒服,可能趕不上一個月後的夏日祭。”
他的臉色也嚴肅起來,自女王殿下病故後公主就是唯一的繼承人,皇室的標誌不能倒,一年一度象夏日祭公主無論如何也要出來振奮人心。他勉強笑笑:“凡賽爾,你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
“不像。”
“那就是了。”凡賽爾說道:“我這兩天都快煩死了。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找你吐苦水,沒想到你居然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不在。”
“我只能表示同情你。”他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這種事情我只能為你默哀三秒然後該幹啥幹啥,你知道我一向清淡處世,對政治局面不是很上心。”
凡賽爾對他笑笑,他拿起桌上的兩個瓶子站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冰櫃問道:“我也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