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福王的正妃的血淚在裡頭。德妃運氣好些,還能在宮中過安靜的日子,那位福王妃據說在福王事敗後撞柱而死,一縷芳魂消散了。憑著兩個女人,定國公府才起來有了如今的榮華,初時阿元還覺得不大相信,可是看著眼前這兩個模樣俊秀文雅,可是卻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的少年,她便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聲。
若這就是定國公府的子孫,只怕不出三代,定國公府也要敗落。
五公主也想到了這個,目光微黯,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個女孩兒都沉默了下來,阿容見阿元並不是心裡難過,便放下心來,只往馬場看。那兩個少年之中,年長的那個,卻隱蔽地動了動,偷偷地拉住了五公主的衣襬,彷彿這樣便生出了勇氣來,對著阿元輕聲道,“常聽表妹說起殿下,如今可算見著真人兒,如今只覺得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心生親近。”他說起話來又溫柔又好看,可是阿元就敏銳地見到,在這少年拉住了五公主後,他身旁那個年紀小些的,便目光有些暗淡地收回了似乎也想親近五公主的手。
雖然這說話的少年目光清澈良善,說起話來也討人喜歡,可是阿元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阿容對自己說話的模樣。
心有所感地看了看阿容,就見這少年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注視,竟回頭對自己一笑,阿元心裡一跳,之後,便只撇開頭去,側頭問道,“小馬呢?我的白雲呢?”
“你放心,四皇兄不敢不送來!”五公主未見身邊兩個少年的暗潮洶湧,只殺氣騰騰地說道,“若是敢不給,他可還沒娶著媳婦兒呢!”到時候,鬧個洞房,她能叫四皇兄去上吊!
鳳鳴只怕正抱著聖旨躲在屋裡哭呢,阿元想了想四皇兄苦盡甘來歡喜得痛哭流涕的模樣,抖了抖身上的小肥肉,便壞笑道,“四皇兄如何我不知道,不過我瞧著,三皇兄的心情很不美麗。”
“若是我,我也不會高興的。”五公主似乎為鳳桐說了一句話,之後卻突然變臉道,“活該!”叫這老三總是擠兌她四皇兄,叫徐嬪當年猖狂的時候,把德妃不放在眼裡。
狠狠頓了頓腳,五公主便冷道,“他不是個好人,活該娶不上好媳婦兒!”見阿元不明所以,便小聲說道,“你只在宮裡,不知道外頭的事兒。那太常寺少卿家的千金,真不是白給的。”
“那該是清流出身。”阿元便皺眉道。
一般這種人家兒出來的,都很知書達理。如湛家三太太那種腦殘,其實還真是少數。
“父是清流,母,”五公主眼見前頭兩匹一模一樣的雪白小馬叫宮人給遷過來,頓時興奮了,只命拉在自己的面前,就見這兩匹小馬都很溫順可愛,渾身雪白,油光水滑,不由喜歡的不行,只側頭與聽到一半兒被憋得夠嗆的阿元仰頭說道,“你的叫白雲,我的,就叫白雪,咱倆是一對兒!”說完,兩個女孩兒都嘻嘻哈哈地笑起來,一起伸胳膊去摸這小馬的皮毛。
這話出口後,阿容嘴角一抽,扭頭用力地瞪了還跟著五公主拍手的熊孩子一眼。
五公主身後的兩個少年的眼裡,卻露出了羨慕來。
阿元叫阿容背後一眼看的抖了抖,就見了那兩個少年依賴五公主的模樣,便覺得五公主很是強悍,這一下子就征服了兩個懷春少年,心裡正壞笑,就聽摸著白馬的五公主繼續在耳邊說道,“那姑娘的母親,是已經過逝的忠武將軍的獨女,雖這忠武將軍官銜不高,可是武力強悍,這位太常寺少卿家的姑娘,遺傳了她祖父的武力手段,所以,”她忍不住丟給呆住了的阿元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小聲道,“你懂的,對不對?”
“再強悍,也不敢對皇子動手吧?”阿元想了想鳳桐的小身板,就覺得若聖人真知道這其中內情,還賜婚,沒準兒是真恨這兒子。
簡直生不如死。
“她連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