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線交叉,湘江水鬼依舊沉默,像一塊水中頑石。
他長得魁梧粗壯,手指更是粗長結實,可出手卻非常細膩靈巧。
銀線在他手中如織女飛針走線,一條條銀線穿插,一張網子將白胖子包裹。
白胖子失去尺木這一法寶,他本身修為不算高,又被湘江水鬼打了個措手不及,幾次交鋒便落入下風,隨即腳下一軟銀線收縮,唰唰唰的聲音想過便將他給綁了起來。
王七麟看向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中年人衝他客氣微笑。
剛才他出手了,白胖子吃了他一記暗招,所以才會被湘江水鬼給拿下。
湘江水鬼將他綁了起來扔向王七麟,沉聲道:“王大人,此賊子竟敢挑撥我們海外城與您、與朝廷的關係,其心可誅,在下將他拿下交給你發落!”
白胖子要憤怒開口,結果他一張嘴一條絲線像毒蛇般盤繞上去纏住了他的舌頭,並將他嘴巴給勒了起來,讓他開口不能言!
王七麟威嚴的揮手,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正所謂道不辯不明、理不說不清,你放開他,本官想聽聽他怎麼狡辯!”
湘江水鬼手指輕彈,纏繞在白胖子臉上的銀線鬆開。
這銀線極為鋒利,白胖子臉上勒痕出現血線,他張開嘴先吐了口唾沫,裡面帶血。
他知道如今自己孤立無援,便顧不上對王七麟放炮,而是選擇妥協:“王大人,我霍窩乃是守法良民,與血案更是沒有關係!”
王七麟冷冷的說道:“你與血案沒有關係,那得知本官來了衙門,你幹嘛這麼心急的跑來?”
霍窩叫道:“還有其他人也心急的跑來了呀!”
王七麟喝道:“本官現在問的是你,不是其他人,你為什麼急著來?”
霍窩忍氣吞聲,道:“還請大人明鑑,在下在定海道衙門血案發生後對案子極為關心,私下裡偷偷查過案情,得知朝廷派大人前來查案,便想與您匯合商討案情。”
王七麟冷笑道:“聽聽,你還說你與血案無關!”
霍窩一怔,道:“在下確實與血案無關。”
王七麟說道:“你要是與血案無關,那你私下裡偷偷查案情做什麼?”
這話一出口,霍窩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這是什麼邏輯?
有人皺眉看向王七麟,人群中傳來一絲低語:“這個王七麟怕不是個智障?”
王七麟冷眼掃過去,人群裡頭頓時沒了聲音。
在他們眼裡這個青年即使是個智障,也是個很能打的智障,不宜得罪。
他看向眾人,眾人不語,他也不語。
就這麼沉默了一陣他才開口:“本官剛來孤舟島不過半日,諸位著急來見本官是所為何事?”
老叟率先開口,笑道:“老朽曾經聽江湖友人提及過聽天監近兩年出了王大人這位青年俊傑,早就想認識一番,於是今天得知大人來了海外城,便趕緊上門拜訪。”
“我們也是。”中年書生笑容可掬的抱拳行禮。
衙門口外又有腳步聲響起,人還未進門有笑聲傳來:“我們天海盟上下更是仰慕王大人赫赫威名,得知王大人法駕海外城,我家盟主特意設下接風洗塵宴席,並讓在下來給您送上請帖。”
門口幾人聽到這聲音面色紛紛有所變化,他們讓開路,一個作風流倜儻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笑吟吟進門。
他的樣貌比不上金童,卻有一股瀟灑自如的氣度,比俊美的金童更能獲取人的好感。
王七麟冷淡的掃了眼白蒙山,白蒙山便抖擻精神介紹道:“請容小人給大人做個介紹,這位是我們海外城執牛耳者天海盟的小護法木之交。”
謝蛤蟆問道:“白舵主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