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口道,“我和二王子有過數面之緣,二王子曾對我有過救命之恩。”
“那又如何?拓跋揚不過是一個賤婢生的雜種,本王子絕不承認他是我的兄弟,難道你還想讓我看在他的面上放過你?”
她把眼光投向那個隨從,他忙把氈帽子壓低,不敢迎上她的目光。心裡更多了幾分把握,話題一轉,“你這個隨從是中原人吧?”
隨從臉一白,忙低下頭道,“大王子,此女狡詐多端,她想使離間計,小心別上了她的當。”
拓跋銘朝她怒道,“妖女,你好大的膽子!”
“他是不是中原人,大王子難道從他的口音中聽不出來?”
隨從跪下來,“大王子,我雖然是中原人,但王子救了我的命,我對王子忠心耿耿,早已發誓永遠不再回去,這些王子都是知道的。”
她見這人露出破綻,哪裡肯放棄,“我聽說二王子身邊有位高人,精於易容,你跟他,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拓跋銘似乎想起什麼,懷疑地看著那人。
慕容德馨神色一動,乘機道,“對了,大王子,我聽說拓跋幾個部落不太安分,你帶兵在前線出生入死,難道不怕回去後發現,好處都讓別人佔了去嗎?”
暗示已經夠明顯了,拓跋銘把弄著手中馬鞭,臉色疑色加重。
這就夠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即使不見得馬上有結果,遲早會生根發芽。
“大王子!”那隨從急了,“不要聽她們信口開河,大王子只要一想便明白,二王子怎麼會救過這個妖女,又怎麼會在她前面施易容術,大王子莫忘了,上次正是她施妖計亂我軍心,我們才……敗了。王子莫要再著了她的道!”
這番話刺中拓跋銘的痛處,他猛地清醒過來,指著她們,暴躁道,“你們再多說一字,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施玥兒本來想說她和拓跋揚何止數面之緣,見他暴跳如雷,立馬噤聲了。
探子很快回來了,“回稟大王子,豫王兵馬再退十里!”
“好!王爺果真爽快!”
“他說要見到王妃安全回到,才會完全退出北投山。”
拓跋銘突然仰天大笑,“你們一個也別想走,你們的用處可大著呢,來人,把兩位王妃給我請來!”
施玥兒有些糊塗了,拓跋銘到底唱的那出?
幾個隨從領命,很快便駛來一糧囚車,車上似乎有兩個人,等駛得近了,囚著的兩人,那衣服,那外貌,那身材,那神態,竟是她們!
“拓跋銘,你這個無恥小人!”施玥兒氣得發顫。
“你們說對了一點,我這個隨從的易容術的確是出神入化,不然也無法請兩位回來,你們看看,是不是以假亂真呢?”
那隨從轉頭從人群裡出來,謙恭道,“還是大王子英明,一早想到豫王不會輕易退兵,極有可能會在沿路設伏,我們不妨小小試一下他是否真心退兵。”
那人素知拓跋銘好大喜功,把功勞都推到他的頭上,拓跋銘聽了,更加不可一世,“牡丹花下死,也不枉王爺風流一世了!”
“大王子英明,實在是拓跋之福。”
施玥兒瞧見那人一雙閃著精光的小眼睛,什麼都明白了,拓跋銘以她們為籌碼,談條件是假,刺殺是真,刺客就是假扮她們的人!為顯得逼真,他還故意刁難幾次,好讓韓煜齊相信。拓跋銘竟陰詐到這個地步!
“回去告訴他,本王子改變主意了,只能送回一個,你讓他選,她們之中要哪一個?”拓跋銘轉頭獰笑道,“你們不是愛耍離間的把戲嗎,我倒要看看聽了王爺的答覆,你們會不會恨得殺了對方啊?”
她恨得牙齒都咬出血來,見慕容德馨眼神複雜,急道,“長公主,他根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