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High。
眸光偷偷瞄向男人的唇,一咪咪的歉意浮上心頭,她承認,那晚她太“野”了,直到兩人激狂的吻裡摻進甜腥味,才發覺她又咬又吮的,竟把他的下唇咬破了。
他似乎不覺得痛,反倒將那個吻從她的小嘴往外延伸,把她的五官都吻遍了,然後是臉頰、下巴,再然後是她細緻的頸項。她攬著他的頭,渾身發燙,不斷弓向他時,他那張峻臉卻選在這一刻直接裁進她頸窩處,唇抵著她的鎖骨,瞬間睡到九重天外,害她當場愣了好幾分鐘,最後只好抱著他哈哈大笑。
唉……這男人呵,到底是哪個時候闖進她心裡、奪走她為別人準備的位置?他坦然大方的來到她面前,教她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接招。
如今,他的表白所引起的激盪緩緩平穩了,在她心中沉澱下來——
她在意的人是他吧?已遠遠超過心中那原來的身影,正因為如此,才任由他勾引自己潛藏在靜巧下的瘋狂,任由千軍萬馬般的思緒纏繞在他身邊。
微乎其微的,她嘆了口氣,釋放出一種莫可奈何的酸楚與甜蜜。她挺煩惱的,想著該如何對他表白,畢竟她之前“小小”地傷害了他。
任憑謝晉豐腦筋再怎麼轉,也猜不出她在想什麼。十根手指從髮絲中“拔”下來,他假咳了咳,清清喉嚨——
“你呃……有什麼事嗎?”嗚,沒事就暫時離他遠一點,現在腦子裡全是桃色泡泡,連他都鄙視自己,要是她有讀心術,保證嚇得她花容失色,當場倒退三百步。
顏紫嫣“無視”於他慘青的臉色,將手裡的卷宗放在他面前,可人的菱唇輕揚:“我把這次前往日本和HOMUYO研發部門討論的內容整理好了,大德大哥還幫我下載了機種原圖,就附在文字說明旁邊,你先看看,如果OK的話,我把中、日文的資料一起傳真到蘇州廠去。”
“喔,那、那你先放著,我等一下就看。”他深吸了口氣,忽然坐直身軀,雙手還東摸摸、西碰碰地假裝忙碌。
突然,一條軟膏莫名其妙地被推到他低垂的視線範圍內,他抬頭,目光帶著詢問。
顏紫嫣臉容微偏,平靜地說:“我問過西藥局的人,他們說這種軟膏專門治療口腔的傷口,擦上去會形成透明的保護膜……給你啦。”他唇上的傷是她的傑作,過了三天還微微紅腫,也沒見他理睬。唉,為了他,她已開始懂得心痛的滋味。
謝晉豐怔了怔,一股詭異的感覺瀰漫周身,說不上是為何原因。
這次到日本出差,著實把他嚇得不輕。那天從飯店大床上昏沉沉地醒來,有一小部分的記憶拼圖不知掉到哪裡去,他忘了如何回到飯店,也忘了怎麼找到自己的房間,更忘了何時把自己脫得赤條條,連內褲也沒穿,只罩著一件寬鬆的日式睡袍。
然後是他受傷的唇。她告訴他,他是在銀座那家螃蟹名店下樓梯時跌倒的,問題是,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曾摔下樓梯啊!反而……反而覺得有誰拚命地“吃”著他的唇,再加上一個介於真實和幻境之間的春夢,害他不得不懷疑是因為這樣,所以自己把自己給“吃”出傷痕來了。老天,他怎麼這麼變態?!
“謝謝。”他朝她頷首,心裡暗自苦笑,下意識探出舌尖舔了舔唇傷。“其實還好,不太痛了……我是第一次喝得那麼醉,連跌倒撞傷了都記不清楚,只知道拚酒拚到吐,再來就沒什麼印象了。”
瞄見他漂亮的舌尖,顏紫嫣自然而然地憶起那一晚親吻的滋味,深的、淺的、狂烈的、綿軟的、悸動的、沉醉的,驀然間,臉蛋泛出粉嫩的紅色。隨即,她嘴角上揚,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了?”謝晉豐挑眉。
她連忙抿住笑聲,用力搖頭。“沒有啊。”
“沒有你幹嘛突然發笑?”他聞到極不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