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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他的後背,回應他此刻的鬥志。

由於路途遙遠,我特意穿了件配有粉紅長飾帶的玫瑰紅薄棉夾襖,顯出我束身的腰,下身簡潔大方剪裁的長裙更顯女孩的活潑氣質,腳下的靴子邊插著一把匕首用來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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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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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的代價(9)

我和阿瑞斯自從那日後就默契地將生命之林的終點當做痛苦的句號,討厭的煩惱統統拋掉,只是一心要去獲得希望之泉給失赫蘭特解毒。

我們各自上馬,互相仔細地打量著,然後他微微地一笑,笑得非常溫柔,略帶一點幸福的味道,彷彿我們不是去冒險,而是去遊玩。

策馬揚鞭,我們衝出提爾雅的城門,萬民在身後高聲送行,我看不到神殿之上巫師桑耶頗含深意的凝望……

我們離開提爾雅,一刻不停地往生命之林飛奔。好在所騎的馬並不是一般的馬,快馬加鞭,沒幾日,我們便在一個黃昏抵達了撒其拉。

由於怕阿瑞斯被人認出,加之戰爭讓兩國的關係更為緊張,撒其拉國已經成為我和阿瑞斯的禁忌之地,我們決定迅速越過撒其拉國境。我們經過赫蘭廣場稍作歇息,同時也讓馬飲水時,我無意聽見關於赫蘭特的傳聞。

“赫蘭特王今早又殺貼身女僕了嗎?”

“還不是這場戰爭惹的禍,當時王執意要搶回生命女神,結果全軍覆沒。聽說赫蘭特王剛被提爾雅人送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奄奄一息,昏迷之中一直喚著生命女神轉世的名字,但是醒來後從鏡子中見到自己的模樣受到很大打擊,後來接連幾天又有膽小的女僕因他容貌驚叫刺激了他,導致他大怒殺了不少女僕,今天已經是第八個了!”

“唉,赫蘭特王當初可是全國公認最俊美的男子,現在恐怕……連個乞丐都比他……”

“別說了,小心!”

一個撒其拉人用手掌做了殺頭的姿勢讓另一個人噤了聲。

我遞給阿瑞斯一個離開一下的眼神,徑直走向赫蘭廣場的噴泉池邊,水蜜桃樹此時已經不再茂盛,大概是過了結果實的時間,滿樹蕭條,僅剩的幾片葉子依依不捨地落在彩色泥土上。

夕陽斜照到場地上,映著一簇簇的白色花朵,在彩色泥土的背景中顯得分外鮮豔,太陽在紅霞中緩緩降落,白天的溫暖也漸漸消退,隱隱透出絲絲的涼意。

我從懷中掏出一直貼身儲存的通行石牌,光滑的黑色石牌,上面赫然刻著一個“赫”字,撒其拉國的人都知道它只屬於一個人。

我抽出手絹,將手指咬破,猶豫了半天卻無法將千言萬語彙整合簡潔的留言,只在手帕上寫下“不要再殺人”五個字,接著將手帕穿過石牌上的小孔系在水蜜桃樹上。

好在沒有人在意我這一個過路人的舉動,我係好石牌轉身就跑,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多留一刻,在這石牌轉到赫蘭特手上之前,我必須離開撒其拉,否則就會危害到阿瑞斯的安全。我可以保證阿瑞斯不傷害赫蘭特,卻沒有把握讓溫柔與暴虐並重的赫蘭特放過阿瑞斯。

我與阿瑞斯一路狂奔,終於離開了撒其拉的境內,再次進入看似毫無盡頭的沙漠之中,沙漠之後,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在極目處連綿。

阿瑞斯說我們要翻過那座山,陡峭的岩石,堅挺的懸崖峭壁,讓我感到雙腳發軟,好幾次都是阿瑞斯在關鍵時刻穩穩抱住了差點滑倒的我。

山澗洶湧澎湃的急流猛烈地咆哮著,從鋪著黑石頭的河床上傾瀉而下,不論什麼東西落入其中瞬間都沒有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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