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城主,卻得不到楊凌風的尊重,自然對他心懷芥蒂。
張逆上前拱手,敬道:“多謝城主大人今日相助!如若我能安生離去,他日若有用的到在下,儘管開口。”
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張逆說出此話後,搖了下頭,苦笑一聲。
上官青雲自然知曉他是因為這句空口白話而感到愧疚,他如此相助,為的是長久利益,並不急於一時,當即客氣道:“你的未來擁有無限可能,這番話將會是我上官家今後安危的保障,我一定銘記於心。你母親正在裡面擔憂你的安危,你還是快些進去,外面有我看著,記住,收拾好包裹馬上離開。”
張逆點頭嗯了一聲後,就跑進屋中,只見母親坐在飯桌前,看著燭光,美目流露出無盡的傷痛。
看到次畫面,他心中一痛,愧疚感油然而生,母親為了養活自己,苦了整整十六年,如今卻受自己牽連,恍惚間,像似蒼老了數歲,往常看不見的白髮,此時也迸發了出來。
他低頭不語,如今說什麼也沒用,只有用行動,去塑造一些美好的事,來讓母親感覺到幸福。
“逆兒,你回來了?”範淑琴見兒子回來,起身說道,她極盡全力壓制自己哽咽的喉嚨,心中不斷的自責著,要不是自己無能,兒子也不會如此年紀,就揹負上殺人罪名。
母子二人沒有說別的話,各自回房收拾東西,待到完畢後,二人踏出屋門,同時回頭張望這間小屋。
雖然不屬於自己,但那種將來離別之時的戀舊感充斥在二人心中。
範淑琴依稀記得,在這裡遇見張逆的父親,與他結為良好,又在此屋,一人生下張逆,往事種種,一一在眼前掠過。
張逆的情感並不如他的母親來的重,他的潛意識中,還對這屋子有著排斥感,憑什麼別人就能居住碉樓大宅?他從小就立志要改變,讓母親住上大宅院,有丫鬟伺候。
想到這裡,他暗捏雙拳,要不是有今晚之事,憑藉選拔賽勇奪第一,自己所想的這些或許將會實現,而如今,橫列在面前的有陳家這一敵對家族,還有孫賦文與楊凌風兩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想要得到這些,就必須剷除眼前的阻攔!
他發誓,此事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把母親安妥穩當之後,便折返回來,鬧個天翻地覆。
“走吧。”範淑琴打斷張逆的思索,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張逆望著那有些蕭條的背影,微微入神,母親一直在人前人後硬撐著,可誰知她枕頭上有多少淚水呢。
他趕緊追了上去,與她並肩而行。
上官青雲與他的心腹一直護送到他們出了清河城數里外,才折返回去。
他們離去後,範淑琴對著張逆說道:“不管人家打著我們什麼主意,今日所幫我們的一切,定要好好報答人家。”
她也看出了上官青雲對自己兒子異樣的想法,可就是想不出來是什麼。
張逆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這副恩情,孩兒記著。母親,走,我帶你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範淑琴沒有開口問是哪裡,跟著兒子一路走了下去。
野外郊林,時不時的傳來狼嘯虎嚎的聲響,張逆輕車熟路的在前面帶路,後邊的範淑琴越跟越是心驚,這處地方不是清河城人人顧慮的荒林嗎?怎麼兒子這般熟悉?
“我撿的柴火便是來自此地。”張逆道出她的疑問,同時安撫道:“這裡一片並無兇猛野獸出沒,娘您就放心吧。”
範淑琴心稍微安些,可依舊有些擔憂,警惕的望著四周,同時身子稍稍往張逆身前靠,若有什麼危險,也能第一時間保護他。
“吼…”
正當此時,一聲虎嘯震耳欲聾,砰的一聲,一頭壯碩如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