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川一聽這話,立刻掃向身後的木艾眾人,也沒看清哪個是仙夫人,就立刻應著跑向了山谷裡側。
不到片刻,眾人剛走到一半路時,所有木屋就都開啟了門,或是穿著棉布衣裙的婦人,或是頑皮好奇的孩子,或是黑衣大漢,足足不下一百多人,都極熱切的迎了上來,這個喊著&ldo;任先生你回來了,&rdo;那個喊著&ldo;瘦猴,憨牛。&rdo;一聽就知,平日都是相處得極親近。
最後,中間那棟小木屋裡走出一位髮鬢斑白的老人,捋著長鬍鬚,笑眯眯望著眾人。
任白衣幾人立刻上前,行禮說道,&ldo;金老,我們回來了。&rdo;
&ldo;好,好,聽說你們當真請到了仙夫人,頭領這次可有救了。&rdo;
任白衣回身請了木艾上前,說道,&ldo;金老,這位就是仙夫人。&rdo;然後又對木艾說道,&ldo;仙夫人,這位是我們谷中的神醫,金老。頭領的傷勢一直都是他老人家用藥在吊著。&rdo;
木艾仔細打量幾眼那老者,見他雖然神態歡愉,但是眼角眉梢卻難掩疲憊之意,顯見這幾日一定是為了歐陽,耗費了許多精力,於是低頭行了晚輩禮,極真心的說道,&ldo;見過金神醫,這幾日勞您費心了。&rdo;
金老爺子聽她如此說,微微一愣,但是隨即壓下心裡的疑惑,說道,&ldo;仙夫人客氣了,遠路到此,一定很是疲累,先進來喝杯茶吧。&rdo;
木艾抬眼看向那個敞開的木門,她能猜到,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生死不明的那個人,一定就在那裡面,可是,這一刻她突然有些膽怯了,就是沒來由的心慌,腦子裡混亂成一片,如果裡面那個人只是同姓,卻不是她的歐陽,怎麼辦?如果真是歐陽,可是他卻忘記了當初的諾言,又怎麼辦?
任白衣看出她眼裡的掙扎,腦子裡靈光一閃,抽出了背後的布包,動手解開,露出裡面的長刀,玩笑似的說道,&ldo;諸位兄弟們,可要給我打個見證啊,我可把首領的戰神刀拿回來了,你們不知道,首領那日遞給我時,好似我弄丟了,就要追殺我到天邊的模樣,別提多緊張了。&rdo;
旁邊的黑衣大漢們,雖然不知道任先生為何要在此時這般說,但是想起首領平日裡有時間就要用雪白的帕子擦刀,那般寶貝的模樣,如果真被任先生弄丟了,恐怕真會追打的他雞飛狗跳,於是都鬨笑了起來。
木艾看著面前那把再熟悉不過的長刀,微微安了心,低頭沉思片刻,說道,&ldo;金神醫,我們一路遠來,很是疲憊,能否先容我們梳洗換衣,小歇片刻?&rdo;
金神醫看了看她身後明顯花容狼狽的幾個丫鬟和麵帶疲憊之意的孩子,連忙說道,&ldo;仙夫人勿怪,我們這谷裡都是大老粗,也沒個細心的管事之人,倒是怠慢仙夫人了。&rdo;說完看向任白衣,&ldo;還不快安排住處和飯食,招待客人。&rdo;
任白衣面色古怪,剛要開口,就被木艾打斷了,&ldo;金老爺子不必費心安排,只借我們一塊空地就好。&rdo;說完,她四處看看,指了小屋後面的三畝空地說道,&ldo;就是那裡如何?&rdo;
金老爺子不明所以,但是想著一塊空地總沒有什麼關係,於是點頭。
木艾淡淡一笑,揮手間,別墅,葡萄騰架,木桌木椅,小廝護衛住的三棟木屋,連帶馬廄等等,瞬間就佔滿了空地。
然後她淡淡點了點頭,也不理會早已驚得眼睛瞪圓的眾人,帶著自家人繞過小屋,進了別墅,很快別墅裡各個房間都亮了起來,甚至隱隱飄來了飯菜的香氣。
任白衣好笑的看著好似石化的一眾兄弟,笑道,&ldo;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