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種子都已經洗淨,曬乾,收在粗麻布做成的布袋裡,單存在庫房一個乾燥的角落裡了。
地裡的菘菜也長的很不錯,今年冬天不必再花錢買了,省了一筆小錢。今年家裡沒有種包穀和麥子,當然也就沒有包穀杆和麥秸燒,郭淮早早組織人手上山砍了些枯樹回來,整整齊齊碼成兩垛,備著冬天府裡燒地熱和做飯之用。然後還要趕車去趟城裡,把過冬的日用之物採買回來。
等過上兩天下雪能凍住肉了,雞舍那些公雞都要殺了洗褪乾淨,豬如果夠肥也得殺了,木三他們四個人就可以從小房兒那裡撤回府裡來了,那三間小房實在不保暖,夏天住著還好,冬天絕對會凍得人睡不著覺。
郭淮又提起糧食的問題,說道今年豐收糧價會低一些,是不是要儲存上一些。
木艾因為有空間,前幾個月剛剛又收了一茬水稻,她練習心神控制時剝好的香米也還有五六十麻袋,這一茬新收穫的還沒來得及剝,所以她一直沒把糧食放在心上。
此時聽郭淮提起,才明白過來,香米最早也要明年秋天才能正大光明拿出來,這一年府里人還是要吃白麵和包穀的,於是點頭,讓郭淮趁機多買一些,最好把一年的糧食都買回來。郭淮連忙應下了,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瑣事,清風就從二門外跑進來說,那西院的夫妻倆又跑到大門外夾纏吵鬧呢,木艾皺了眉,這夫妻兩個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真是孝順之人,急於老孃的病情,那當初怎麼還會把老孃氣癱瘓?不過,如果他們是怕老太太有個好歹,再把什麼私房銀子留給自己,就能說得通了。
懶得考慮那麼多,木艾吩咐清風,&ldo;叫東跨院有個準備,院門插好。然後把他們帶進來吧。&rdo;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顧氏打頭後面跟著畏畏縮縮的李生一路走了進來,兩個人眼珠兒四處亂轉,讓人一看就心生厭惡,心知她們絕對沒打什麼好主意。
木艾也沒給他們見禮,只示意讓春分給兩個人上了茶,李生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麼,被顧氏掐了一下,連忙改了話題,&ldo;那個…大侄女,&rdo;木艾被他一聲大侄女叫得身體明顯一哆嗦,真想狠狠搓搓胳膊上雞皮疙瘩。李生舔了舔嘴唇,似乎對自己這個套近乎的叫法,也有些不習慣,&ldo;那個,大侄女兒,&rdo;
&ldo;行了,你們有話直說吧。&rdo;木艾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放下茶杯問道。
顧氏嫌棄的把自家男人拉到一邊,傲慢的說道,&ldo;直說也行,我們也不客氣了,今日來就是要你賠償我們銀子的。那兩畝地如果不是你租去了,我們家能分不著銀子嗎?我們當時可是不知道因為租給你種,會耽誤村子裡分銀子你必須把銀子賠出來&rdo;
春分和郭淮兩個人都是一臉厭惡的上上下下打量這夫妻倆,心裡為他們的歪理和冷血十分不恥。自己的老母被氣成這個樣子,他們上門不是來看望,反倒是開口要錢,這要臉皮厚成什麼樣子,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木艾也被他們氣得不怒反笑,淡淡的問道,&ldo;那你們說,我要賠多少銀子才合適呢?&rdo;
顧氏以為木艾是同意賠錢了,貪婪的看看大廳裡的擺設,一臉得意的比出了五根手指,&ldo;五百兩,我那兩畝好地,如果不租給你,都種上地瓜少說也能賣到五百兩,你就照著這個數賠就行了。&rdo;
&ldo;哦,你是按種地瓜的價錢估算的啊,我還以為你會按姜蒜的價錢估算,姜蒜十兩銀一斤,兩畝地,最少也值五千兩啊。&rdo;木艾自己動手添了半杯熱茶,出聲逗弄兩個傻子。
&ldo;什麼?十兩?啊,那我剛才說錯了,必須按照種姜蒜的價格賠償我,就是五千兩,一個銅錢都不能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