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艾大喜,這黑珍珠可是難得,據說採珠人採上一百顆也不見得能碰上一顆。可惜百花人卻不因為它的難得而喜愛,銀樓裡還是多用白色妃色做首飾,不過她卻很是喜歡,今日難得碰上,可絕對不能錯失。
她興沖沖拉了歐陽上前,蹲身笑問小販,&ldo;老闆,你這盒子裡的珠子可是賣的?&rdo;
那小販不知因為什麼事正不痛快,頭也沒抬,就回道,&ldo;當然賣,不賣我擺出來幹什麼?&rdo;
木艾聳聳肩,也不在意他的惡劣口氣,伸手就去拿那錦盒,想要仔細看看,卻不想旁邊突然伸出一隻纖長白皙的手來,正好同她一起各扯了盒子的半邊兒。
木艾一驚,扭頭看去,臉色就沉了下來,原來跟他爭錦盒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茶館裡所見那奇裝異服的倭人。
旁邊的鋪子客人出入很多,歐陽原本擔心有人碰到蹲身的木艾,正護在她身後,冷不防居然身旁就站了人,還同木艾搶起了東西。
他上前一步劈手就把盒子搶了回來,那倭人原本也不打算相讓,手下很是用了力氣,突然失了錦盒借力,就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歐陽冷冷瞟了他一眼,攬了木艾到身側,問道,&ldo;沒事吧?&rdo;
木艾微微皺了眉頭,低聲道,&ldo;沒事。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到跟前的?身手不錯啊。&rdo;
不等歐陽回答,那倭人身後的一個侍從卻已經哇哇叫著拔了長刀,衝上來就砍,嚇得那抬頭看過來的小販和旁邊的幾個路人齊齊退後,驚撥出聲。
歐陽眸色一冷,反手抽出背後的戰神刀,一個橫劈就與倭人的長刀撞在一處,只聽咣當一聲,那倭人的長刀被攔腰砍折,只剩下光禿禿半截兒留在手裡,再看戰神刀依舊完好無缺,在陽光下閃著森森寒光,端得是鋒利無比。
旁邊路人有的就忍不住贊道,&ldo;真是好刀&rdo;
那倭人身後的幾個侍從,一見自己的同伴吃了虧,就要一齊衝上來,卻被那倭人伸手攔住了。
他的目光在歐陽與戰神刀上,來來回回掃視了好半晌,突然笑了,拱手行禮之後,伊哩哇啦,說了一通話,木艾前世倒是曾學過一段鬼子語,但是時隔多年早就忘得精光,除了勉強能分辨出是鬼子語外,具體何意就聽不出來了,好在那人身側的侍從有一個顯然是擔任了翻譯的角色,操著極古怪的強調,說道,&ldo;主上,誤會。珠,給你,刀,不賣?&rdo;
木艾和歐陽對視一眼,誰也不明白是何意,還是旁邊圍觀者中有一個穿著綢緞衣衫的中年人,擠到他們身後,低聲說道,&ldo;二位,我是這街上興隆號的掌櫃,以前跟倭人做過生意,所以勉強能聽懂一二,他們的意思是說,剛才是一場誤會,這珍珠讓給你們了,但是那倭人看中了這位壯士手裡的長刀,問你們賣不賣?&rdo;
木艾連忙道謝,&ldo;多謝掌櫃出言為我夫妻解疑。&rdo;
&ldo;不必,舉手之勞。&rdo;那掌櫃的連忙擺手,讓到一邊兒。
歐陽執刀在手,冷冷一笑,扭頭問那小販,&ldo;這盒珍珠多少銀子?&rdo;
那小販哪知他就低頭髮了幾句牢騷的功夫,攤子前面就起了爭執,動刀動劍的,好不嚇人,正躲在一邊祈禱這些惡人快些離開,一聽歐陽這麼問,立刻就說,&ldo;二十兩銀子&rdo;
歐陽從懷裡掏出兩隻十兩的銀錁子,&ldo;叮噹&rdo;扔到攤子上。
然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刷刷幾下,刀身帶著風聲就劈向了那幾個倭人,倭人似乎沒想到他會反擊,吃驚之下,連連退後幾步,待歐陽收刀時,那最靠前的侍從,胸前的衣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