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明明沒看見他老人家,還以為他雲遊在他城,沒想到他卻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這下好,丟了臉面不說,還要被罰,早知道他就不那麼早跳出來了。
他心裡暗自懊惱,可惜世上卻沒有賣後悔藥的,他沮喪的跪在臺上磕了三個頭請了罪,然後倒著退下,繞過擂臺,出了山莊大門。
那白衣少年挑挑眉頭,欲給顧老爺子見禮,卻被他揮手打斷,&ldo;不是我老頭子給徒孫撐腰,你這小子雖然武藝尚可,但是做事太過不留餘地,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時候,給別人留顏面就是給自己留退路。&rdo;
那白衣少年聽他如此告誡,臉上明顯有抹不服之色,但還是行了禮才下臺。
經過這開場的小插曲,剩下的比試都很順利,又有三個年輕人表現很是亮眼,武藝不凡,品貌也很是出眾,無一例外都是俊朗男子,被眾人連同先前那白衣公子一起稱為武林四公子。
幸兒站在大禹身邊,撅著小嘴兒,替哥哥抱不平,&ldo;我哥哥比他們厲害多了,如果上臺去,一定把他們統統比下去。&rdo;
大禹無奈,敲了敲她的頭,笑道,&ldo;你這傻丫頭,他們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大哥我這點武藝僅能防身,怎麼能相提並論,再說大哥以後也不會總在江湖上闖蕩,此次不過是出來見見世面罷了,爭這名頭也沒大用。&rdo;
濤兒也笑道,&ldo;幸妹妹,不如回去好好監督你二哥哥和誠哥哥練武,說不準再過上三年他們就在下一屆武林大會上揚名了呢。&rdo;
幸兒聞言卻洩了氣,嘀咕道,&ldo;幸兒怕等白了頭髮,兩位哥哥也沒有當上大俠。&rdo;
大禹和濤兒對視而笑,搖頭不語,兩個弟弟雖然平日只知調皮搗蛋,卻都是聰明孩子,如果認真做事或者練武,必定會有一番成就,不過,幸兒還小,說這些話給她聽,她未必會明白,兩人也就極有默契的不談了。
婁玉英站在他們身後,聽得這幾句話,臉上就帶了失望之色,盯著大禹寬厚的脊背出了神,原來她還以為這兄妹幾人是哪個隱世不出的武林高人之後,想著他在這次大會上闖出名頭,這樣到時候她跟家裡人提起也好開口,可惜,大禹根本沒有揚名的心思。
正好這時,司馬睿受到祖父示意,跳到臺上,與一魁梧大漢對打起來,不過幾十招就輕易獲勝,眾人都不是心思愚笨的,又站在人家地界上,就齊聲誇讚起來。
司馬睿今日一襲銀色長衫,赤金髮冠,本就出色的五官在陽光照耀下越顯英武,他一邊拱手行禮,一邊含笑看向婁玉英所站之處,直把婁玉英看得心跳如雷,臉紅若霞。
江湖女兒愛英雄,她那顆原本就有些鬆動的心不知不覺間,就徹底偏向了司馬睿,抬眼飛快瞥了他一眼,眉梢就帶了笑意。
司馬睿大喜,退下了臺,直到坐在唐門師兄妹幾人旁邊,還有些精神恍惚。
二樓欄杆裡,顧老爺子掃了一眼擂臺,笑道,&ldo;司馬老友,還是你有福啊,你這小孫子比我那蠢笨徒孫要強。&rdo;
司馬淵聽了這話,心裡就如夏日吃了冰碗,冬日喝了熱湯,無比熨帖,但他嘴上還是謙虛道,&ldo;哪裡,這些孩子們年紀都還輕,過上幾年,難保說誰更有出息。&rdo;
老祝頭兒看不得他這副虛假樣子,就開口打擊道,&ldo;你心裡得意就直說,跟我們還假客套什麼,不過,你這小孫子還要多磨練,略顯浮躁。&rdo;
老酒鬼昨晚不知去了何處,一直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此時聽了祝老頭如此說,就長長伸了個懶腰,笑道,&ldo;說起來,那日在八角亭見的那小子怎麼沒有上臺來,那小子可比你這孫子強上許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