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的白羽還騰不出手來,三個不知疲倦的人偶的輪番進攻確實遭人心煩。
不管白羽擊倒這些傢伙多少次,這三個傢伙都依舊不是在捱揍就是在趕來捱揍的路上。
“給我滾開!”白羽一聲大喝,手中的一把闊劍舞的那是威風凜凜,不較先前常耍的冰槍一般凌厲,白羽現在手中的闊劍反倒頗具了些大開大合之勢。
更不用說那闊劍上綿綿纏繞的烈火,還總給人一種近不了身的感覺。
然而,那些不過是毫無思想的人偶罷了,又怎能像人一般懂得害怕呢?即使身軀被打得殘破不堪,它們依舊義無反顧地向前衝。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是分不出勝負的。
白羽的眼睛瞄了眼後排,她一眼便瞟到了那個被自己斷了臂的昧離已將小臂重新長回,就像自己能恢復一樣,想來昧離肯定也有這樣的能力。
必須要減少點對手了。
“你們三個。給我倒下!”
只見白羽再次將三個人偶扇開一邊,隨後便用雙手將闊劍高舉與頭頂,燦紅色的火光在沿著劍身向外不斷蔓延成刃,時不時還會從劍身爆發出因震動而產生的陣陣嗡鳴。
在暗地裡注視著一切的官佑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妙,隨即拉動人偶身上的細絲試圖將人偶脫離白羽的周圍,可惜些晚了。
只聽白羽一聲“烈刀!啼鳴!”
烈火的刀刃落下刺入地表之中,帶著劍身的顫動頃刻開啟了大地的軀殼。
層層龜裂的大地如同破碎的龜殼,被熊熊燃燒的地火噴湧帶出,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能聽見大地的啼叫。
兩具沒來得及拽出的人偶誠然已經被地火帶出的岩漿掩埋,就連唯一本就在邊緣處的人偶也是被濺射的火苗波及燒斷了手臂。
焦黑的大地,點綴著赤紅的溪流,此刻白羽就立於那凹陷的擂臺中央與這無色的黑夜交相呼應。
她像個來自地獄的使者,神聖而不可侵犯只為了前來收割地上的生靈。
當她再次拔出那把闊劍的時候,早已被炙烤到脆弱的大地再次泵出朵朵明亮的熔岩。
等闊劍再次落入羸弱的大地之上時,空蕩寬敞的操場便再次迴盪起大地母親不堪重負的哀鳴。
白羽就這樣踩著人偶焦黑的碎渣,拖著闊劍任其在地面劃拉出一道不忍直視的口子,一步一步的向著那最後一具倖存的人偶步步逼近。
這次白羽沒有之前一樣猛烈的攻勢,有隻是緊緊相逼的威壓感。
這讓一直躲在暗處的官佑額頭冒起了冷汗,他預判不出白羽接下來的動作,而看那架勢也同樣不像是有什麼破綻的樣子。
只見白羽雙腳一前一後微微岔開,雙手抬劍立於耳側,看不出表情的小臉上低低垂眸。
小嘴一張一合,一時間那柄闊劍劍身上閃光更甚。
官佑料定了這一劍一定會很危險,而盧卡這傻子竟然還在興致勃勃的往這邊跑。
“這個蠢貨。”
這要平常官佑絕不會輕易爆粗口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沒必要保持矜持了,反正也沒人聽的到。
白羽這一劍很快向著人偶刺出,若此刻的人偶能擁有心智,那麼它就一定能看見那貫徹於眼中的極光炫彩,明晃晃的灼人眼球。
可惜了在白羽面前的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人偶小姐罷了。
官佑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劇烈震動,就像線的那頭拴著的不是人偶而是在暴風之下搖擺的風箏,那種感覺彷彿下一刻便會將人偶線徹徹底底扯碎了一樣。
“逐旭,川行。”
白羽話音才落周身的空氣便如浪潮波動翻湧,圍繞著人偶小姐令其躲無可躲只能任由空氣的熱浪接連不斷的打在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