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伶天下車終於得以伸個懶腰的時候,白羽同樣在商賈的攙扶下踱步下車。
白羽打量了一下現在位於他們面前的這個小小莊園,看起來並不太大,而且位置還似乎有些過於偏僻了。
“你確定是瑪媚是住在這?”白羽向商賈投去質疑的視線。
商賈優哉遊哉地回道:“當然,請不要懷疑鄙人作為情報販子的專業性。”
他指了指面前這個看起來小小的莊園,便開始和白羽介紹了起來,那樣子活像他才是這個莊園的主人一樣。
“瑪媚·妥芮朵公爵,作為妥芮朵氏的現任族長,同時也是長老會的成員之一,她是被大眾公認的最不可能背叛現任女皇之人。所以自從女皇登基開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成了被其餘長老會成員的重點針對物件。
而知道自己無力迴天的瑪媚,為了不再牽連整個妥芮朵氏族,現在也就只能把自己蜷縮在這個小地方了。”
似乎沒有什麼太多重要的情報,於是白羽抬頭:“這些東西應該不難打聽吧。”
“不難。”商賈攤攤手,“這些訊息你隨便問一個路人他都知道,只不過你現在的身份不好開口而已。”
商賈說得沒錯,白羽確實不好開口,作為瑪媚的“女兒”向路人問自己母親的住處,總覺得很呆。
不過現在白羽也總算清楚了,眼前這座看起來小小的莊園其實只是瑪媚手下的一座不起眼的一處房產而已。
這小小莊園此刻在白羽的眼中就一下被放大得好多好多倍。
隨著商賈按響了這座莊園大門旁的門鈴後沒幾分鐘,就有一個身形佝僂的老管家從宅子裡走出,向著他們三位“不速之客”的方向走來。
“三位,敲響門鈴可是有事?”老管家如此問道,視線卻在三人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三人中間的白羽身上。
眼前這三人身上的裝扮參差不齊,衣著代表著地位,也唯有他們中間的那位女子的衣著還算稍微看得過去,想來應該是他們的話事人。
“當然有事,沒事也沒人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不是。”白羽走上前來,掏出了懷中米婭寫給瑪媚的信封。
老管家見白羽掏出信這才下意識地想要接過,但那雙滿是皺紋的手卻被白羽的下一句定在了空中。
“勞煩管家將這封信遞給我的母親,記得必須要是母親大人親啟才行哦。”
母親?老管家愣神地再次看向白羽的那張臉,仔細端詳著,那模樣生怕自己漏了什麼細節。
可是在白羽那張寫滿了算計的臉上,老管家實在是找不出一丁點的印象。
瑪媚家主的女兒不是隻有那位嗎?這位又是?
有那麼一刻老管家以為自己是遇到了什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騙子,但當他的目光落到了白羽那頭豔紅色披在身後的長髮時,他又再次沉默了。
他垂眸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了白羽手中的信封,望著上面有著象徵著皇室圖案的火漆封蠟,他陷入短暫地思考。
能用皇室圖案封蠟的現在只有兩人,一位是女皇自己,還有一位便是皇位背後的那位。
不論是眼前之人是哪位派來的欲借家主之名的,都只能由夫人自己判斷了。
“瞭解了,我定會將這封信遞交給夫人的。可否恕我再多問一句,小姐是從何處來的?”
這管家很上道啊,白羽心裡稱讚道。
不過就這也還不能排除瑪媚身邊也已經被控制的可能。
“皇宮裡來的,畢竟我的母親,公爵大人不是不想讓我回到王都嗎?我也是沒辦法這才動用了些特別的手段。”
管家靜靜地聽著,雖然不懂,但他會將白羽說的一切都複誦給瑪媚公爵,由公爵自己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