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胡呈之卻是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揭穿了安宇航,讓安宇航無話可說了呢,當下不禁輕嘆了一聲,說:“安宇航啊,安宇航……你讓我太失望了!年輕人想要上進,這是好事,可是你不能為了要那麼一點兒虛榮,就不要自己的原則啊!我當初都是怎麼教你們的?在這個世界上,何止有三百六十行,如果你想賺錢、如果你想要權利,如果你想要名氣……那麼你們都不要來學醫,我們學醫的人,是最忌心態沒有擺正,不能一心一意踏踏實實的為了患者著想的!正所謂學醫先學德,治人先正心,如果你們本身沒有學會醫德,沒有擺正自己的良心……那麼這個醫生,不當也罷!作家可以為了出名而找槍手寫小說,可以找人代筆來出風頭。我們可以譴責他們的這種虛假的行為,可實際上呢……他們這麼做對別人來說,其實並沒有任何的損壞,對於一個讀者來說,他們喜歡的只不過是那些形成了文字的小說,至於這小說到底是不是那個人親自寫出來的……這對讀者來說,有什麼不同嗎?可是……我們當醫生的卻不行,你今天利用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得到了轟動世界的名聲,可是回頭……當你真的有病人需要你來醫治,你還可以再找別人來代替你嗎?而若是你只是總結了一些不知道是否真正管用的奇詭技法,就當作一門學問來教給無數未來的醫生,可是……如果他們真的學了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來若因此而出了什麼事情,那麼又會害死多少人呢?你……你這就等於是謀殺呀……你是在謀殺,你知道嗎?”
胡呈之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是憤怒,說到最後,幾乎已經等於是在對著安宇航大吼了。而安宇航也很清楚,這位老人家並不是在針對他,而只是在針對社會上那些沒有醫德的醫生,所以……儘管安宇航現在真的很冤,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反駁什麼,而只是在靜靜地聽著老人用一生的節cāo在那裡憤怒的吶喊著。
過了半晌,直等到胡呈之渲瀉過了心裡的怒火,有些氣喘吁吁地癱坐到了椅子上的時候,安宇航這才坐直身體,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被胡呈之噴了滿臉的唾沫星子,然後一本正經地說:“胡院長,其實還有一點您沒想到……那就是……作家寫小說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我們不可能要求一位作家當著很多人的面前來寫一本小說……那不現實,所以我們永遠不會真正的搞清楚,那個人的小說到底是不是抄襲的某人。可是……當醫生的卻不可能永遠向別人隱瞞著自己的真實能力,不是有那麼句話,叫作是騍子是馬,拉出來溜一溜就知道了嗎?胡老院長……如果我真的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難道您還檢驗不出來嗎?”
胡呈之顯然不是可以輕易被人打動的老頑固了,聞言只是冷笑了一聲,說:“安宇航,到了現在……你居然還試圖矇混過關?你……你真是不可救藥了!”
安宇航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知道,我再怎麼辯解,您老都是不會相信的,所以……我還是用行動來解釋吧……嗯,老院長,可否伸出手來,讓我給您老把把脈呢?”
“很好……好哇……既然你還不死心,那我就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吧!”
胡呈之認定了安宇航不是好鳥,自然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不過有句話他還是比較贊同的,那就是……是騍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既然安宇航要自取其辱,那麼他自然也就不用再給安宇航留什麼面子了!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樣的,就算安宇航此來之前,曾經特別收集過他的身體健康狀況的情報也沒有用,只要安宇航的話中有半點兒不實,胡呈之就有把握,可以立刻將其揭穿!
於是胡呈之憤憤然的伸出一隻手來,橫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斜眼看著安宇航,說:“來吧……讓我看看你切脈的水平學得怎麼樣?是不是和你騙人的水準一樣的jīng湛?”
安宇航知道胡呈之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