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鈴鈴鈴鈴鈴......”
“鈴鈴......”
從上午十一點開始,紅日河報社的二十三部專線就一直響個不停,人們似乎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盡是諮詢福海的事宜。
郭玉山頗感焦頭爛額,需要過濾太多無用的資訊,很多地方臺根本不敢播放相關事件,只要求燒錄一手資源,無用的訴求罷了。
到了下午三點左右,郭玉山接到來自京平的電話,對方的職務很嚇人,語氣更是咄咄逼人,給人一種天塌下來的危機感。
“紅日河報社敢偽造事實,誹謗福海的一位副書記,公然擾亂社會秩序,造成社會上極大的恐慌和混亂,甚至故意煽動仇恨,慫恿群眾對幹部同志失去信任!
你們好大的膽子!
究竟是何居心,藏著什麼狼子野心!?現在立馬停止造謠行為,並且登報說明情況,向福海的領導班子致歉,否則將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這番嚴重的警告,不禁讓郭玉山心口一沉,他想不到京平的那位會親自給他來電。
反之,足以說明那人對這件事有多麼懼怕,輿論影響過於惡劣,絕對到了吃槍子的地步。
“領導,如果《福海黑暗事件》這則新聞有一點虛假,我本人作為紅日河的總負責人,願意承擔全部責任,還請您查明事實。”
郭玉山長吸一口氣後,鄭重表態。
“胡說八道!報紙傳到哪裡,你就得關到哪裡,等著去抓你!”
京平的那位已經在赤裸裸的威脅了。
郭玉山稍作思考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沒有溝通的必要,兩邊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
“滴滴滴......”
隨之郭玉山的大哥大又響了,接通後,是魔都臺新聞板塊,負責人唐魁建的來電。
“玉山呀,非常抱歉,福海的那則新聞我這邊播不了了,被臺長直接卡住,人們沒有給我理由,就是說不行。”
傳來唐魁建無奈的聲音。
“好,播不了沒關係,魁建,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收音板塊現在是誰負責來著,我想......”
“砰嗒。”
辦公室門房門突然被用力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打斷了郭玉山的話,隨之湧進一群公安。
“郭玉山?”
一人往前走了幾步,沉聲質問。那道銳利的目光如在審視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他正是魔都總局的副局長,包紅彬。
“我是,怎......怎麼了?”
郭玉山點了點頭。
“帶走。”
包紅彬一擺手,立馬衝過去多名幹警,把郭玉山控制起來,將其手臂反扣,用力地擰著。
“啊......嘶嘶......輕一點啊,我的眼鏡,你們把眼鏡給我呀......不能態度好點,太疼了......”
郭玉三疼得齜牙咧嘴,他哪裡受過這種罪,眼鏡被甩掉,模模糊糊什麼都看不清。
“今天的報紙印了多少份?”
包紅彬大聲詐唬。
“沒多少,就一、兩千份而已,很小的發行量。”
郭玉山隨口一句,而有關福海的報紙,足足印了一百三十萬份。
註解:這時單期報紙最高發行一百二十五萬份,紅日河的單期發行已經破了記錄,機器都往掄冒煙了。
“胡說八道,只有幾百份的話,可能不到半天時間就傳到京平?到底有多少份?”
包紅彬高喝。這人用力扣著郭玉山的後脖筋,指甲深陷到血管上,讓其感到呼吸不暢,已經在下黑手了。
“真的只有幾百份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