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雙扇門被推開一條縫隙,隨之伸進一根鐵棍,在撞擊著鎖頭。
“砰。”
“砰砰。”
“砰砰砰......”
動靜越來越大,周頃沒了耐心,這扇門比趙湖德家難開,只想著趕緊進去把趙豐旗給弄死!
“誒呀呀!柱子!老伴啊!你們趕緊起來,要出事了,肯定是弘強地產的人來了!”
趙豐旗大聲高呼,連忙拉開燈,屋裡瞬間明亮,而那扇門晃動得更加厲害。
“搭拉搭拉......”
“誰來了!?”
小柱子猛地從炕上跳起。
“啊呀,這這這......這可咋辦呀!”婦人也慌忙下炕,雙腿不斷抖動。
“柱子,拿火鑹子!”
趙豐旗還算冷靜,招呼著小柱子拿起捅火爐的火鑹子,是一根細長的鐵棍。
“一會人要是進來,往死裡打!”
趙豐旗喘著粗氣,他則拿起鐵鍋蓋,又躲在小柱子的身後。
至於老婦,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不過她倒是沒往壞的方面去盤算,頂多詐唬幾句吧?
“好,我往他們頭上敲!”
小柱子緊咬著牙,這小夥可是村裡出了名的愣頭青,一晃點就上。
“咚”的一聲,鎖子掉在了地上,隨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周頃和梁承業將自己裹得相當嚴實。
這時在趙湖德家門口附近,十多米的距離,幾道身影躲在草堆間,郭玉山舉著攝像機,不禁瑟瑟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弘強的那些人,將一個個麻袋擺在院門口,五個,趙湖德家整整齊齊都在這裡。
“真他媽的狠啊,我以為只為打一頓,真殺啊!他們真的殺人啊!這些人不得好死,這這這......這和畜生有什麼區別,真是惡魔在人間啊。”
郭玉山的聲音都在發顫,他採訪這麼多年,見過不少事,可如此慘案還是頭一次,滅口,搶地!
“啊呼......”
連同馬三的呼吸都變得很粗,哪怕他經歷過不少事,比如大俄列車上的匪徒,以及範準持槍的事,都沒有這個狠啊,趙湖德家五口人,死的整整齊齊。
“一會開車堵他們的時候,我可不能上。”郭玉山沉聲一句。
“嗯?你不是要在副駕上錄影嗎?”馬三不解詢問。
“我是真怕了,就離遠錄影就行了,而且我的命太金貴了!”
郭玉山看起來很緊張,口乾舌燥,不由使勁嚥了口唾沫。
他的這話倒一點不假,股票認購券上恨不得掙下一座金山,上億的身價。
“那也行,我們的人手足夠!”
老秦低聲應道,他們這邊有二十多個人,實在不好再給村裡安排,不然就過於扎眼,但要硬碰硬,還真不敢跟那些亡命之徒對命。
屋裡。
門口那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都映照在了炕頭的牆壁上!
梁承業和周頃萬萬沒想到,趙豐旗的家裡還有一個年輕後生,當下心口處一沉。
“以後啥都聽你們的,拆遷款想給多少就給多少,俺慫了,你們趕緊走吧。”
趙豐旗帶著哭腔,苦苦哀求。
可下一刻,兩人眼神示意後,持著鐵棍衝了過去,都往小柱子身上砸去。
小柱子人傻,下意識抬起一隻胳膊擋著,另一隻手持著火竄甩了過去。
梁承業的那一鐵棍,結結實實砸在小柱子的左臂上,而柱子的火鑹掃到了周頃的下顎,反倒讓周頃的那鐵棍沒有落到柱子身上。
“啊呀!”
小柱子一聲慘叫,左胳膊瞬間